“秉昆,快毕业参加工作了吧。”下棋的曲秀贞随意问道。
“嗯,明年就毕业了。”钱文点了点头。
“那有什么打算,是待在京城,还是回咱们吉春?”曲秀贞好奇问道。
“还没下决定。
我老师想让我读研,我妈想让我回吉春,我倒是想去南方看看。
哪里发展的很迅勐,很适合我的一些课题。”钱文手上棋子哒哒哒三跳,逼近马守常。
“诶,秉昆你吃糖。”马守常见状急忙贿赂他,见他吃了自己的糖,才放心走下一步,同时感慨道,“是啊,我也听说了,好多从南方学习回来的,都说咱们这动静太小了。”
曲秀贞白了自己丈夫一眼,心中笑说幼稚,下棋毫不客气,“秉昆,去哪都可以,主要是要发挥自己一身所学。”
看着棋盘,钱文吐槽道,“马叔,曲姨,你们心口不一啊,一致对外?
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孔子有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你们得让我赢。”
“你不是外人,不算朋友。”见钱文下完,马守常毫不犹豫下棋,让自己的棋子逼近他。
“让你不带小康康来。”曲秀贞咬牙道。
他晕,还记着这事呢?
“我和老师去过一趟南方,尤其是靠沿海,港岛那一片,咱们这里确实是慢了很多步。”
曲秀贞好奇,就问他一些南方的事,物,发展。
钱文也把当初见得一一回答。
以钱文这个现代人的眼光来看现在的某些发达沿海城市,除了一些电子产品没跟上,高楼大厦没那么高,其它的,什么娱乐,外企,吃穿住行,真不比现代差多少。
纸醉金迷,灯红酒绿,醉生梦死。
当然跳江的也多,也更乱。
上次没去港岛,可也听那边人说了,那叫乱的群魔乱舞。
马守常在一旁静静听着,时不时会问个别问题。
钱文也把与言老,学院研究的一些成熟课题拿出来和曲秀贞,马守常讲讲。
省大院中,在家的郝母待着无聊。
往常家里还有个阿姨,有个响动听,这马上过年了,也放假回去过年了。
家里冷冷清清,就她一人,报纸也看不进去,太安静了。
在家中一层,二层,走动了走动,安静的让她有些压抑,穿上外套,紧了紧,到大院子散步。
大院中都是领导,明天就是除夕,家里儿女都回来不少,从路边走过,就能听到家中孩子嬉闹的声音。
郝母漫步在大院道路上,偶尔遇到人,微笑打个招呼。
走到马守常家门口,她停步了。
看了看,她走了进去。
冬冬冬
很快她听到曲秀贞的喊声,“秉昆,你看着你马叔别让他偷偷动我棋。”
一激灵,秉昆?这个名字让郝母想到了女婿周秉义。
她突然想转身走了。
如果真是,在二人谁也不相识的情况下,在他人家见面,还是在熟知他们关系的马书记家中。
她怕有什么难以控制的意外发生,造成笑话。
可门开了。
“咦,金大姐。
快快进来。”曲秀贞热情招呼道。
“不了,小曲你家是来客人了吧,我就不打扰了。
改天再来。”郝母巧妙说道。
“没外人,秉昆,周秉昆。
就是金大姐女婿周秉义的弟弟周秉昆。
快进来吧,我和老马正闲着无聊下棋呢。”曲秀贞热情的挽着郝母往家里走。
郝母面露不自然,怕什么来什么,这晚上马上要去周秉义家了,现在却提前和对方弟弟碰面了。
还不认识。
希望别让马书记看了笑话。
“老马,金大姐来了。”
正和钱文下棋的马守常抬头望去,笑着起身。
钱文也望去。
大嫂郝冬梅的母亲。
他一愣,没想到他们倒是提前见面了。
他什么也没说,就静静的看着,现在他们是不认识的。
曲秀贞,马守常和郝母热情的聊着。
可钱文敏锐的感觉到,郝母从进来就一直隐隐约约在看他。
“咦”热情的曲秀贞发现了什么不对,扭头一看,钱文不在一旁,朝他望了过来,笑着说道,“秉昆,怎么还坐着。”
钱文眨了眨眼,他真想开口问一句这是谁?
可不行,问出来或许会让郝母丢面子,也微微出口恶气。
可最后却是老周家也丢脸。
让看了笑话。
他和曲秀贞是关系密切,可家丑,他一向认为,内部解决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