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乔四美对戚成钢还没什么的,毕竟她现在也算是有思想有追求的准大学生,而且在钱文这么多年的教导下,她喜欢一个人也不会如此草率。
起码也要了解处处,看是不是除了颜,为人性格也是她喜欢的。
可钱文这么一严肃追问,乔四美本就是个心思活脱的主,一下对戚成钢这个多年不见得同学,有些丝丝兴趣。
大眼睛熘熘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嗯,大哥误会了,那你回家吧,你二哥给你在冰箱里留了你喜欢吃的小吃,好好吃。”钱文拍了拍乔四美的肩膀,一脸的欣慰,还是他听话调皮捣蛋的妹妹。
“哦,大哥拜拜,路上慢点。”乔四美挥手道,可还是觉得大哥今天好奇怪。
钱文转身走了,身后的乔四美摸摸下巴,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小脑袋瓜还是没想明白刚刚大哥为什么那么激动。
要知道在家里,只要是高考完,不伦结果如何,大哥都不会像以前管的那么严了,想以前不允许的谈恋爱,大哥也解禁了。
“可刚刚为什么那么激动呢?”乔四美都囔着,转身往家走,目光忽闪,“戚成钢!”
钱文开着车去学校了,马上要开学了,身为新的讲师,开学前一些工作还是要做的。
戚成钢这个名字的突然冒出,他确实有些过于激动了,对于乔四美刚刚的解释,他相信了,反正戚成钢不出现也罢,要是某天出现了,那他就对不起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真到那时,他怎么也要好好招待一下人家不是。
这个小插曲,钱文压在了心底。
9月初。
乔四美开学了。
钱文直接就把她赶出了家门,让她选择了住校。
乔四美还不乐意,在家多舒服,她为什么要住宿舍。
可这由不得她。
“乔四美你能不磨磨蹭蹭么?
你星宇姐还等着呢!”对于乔四美的磨磨蹭蹭,站在小院的钱文仰头咬牙喊道。
“知道了大哥,马上就好,我要带的东西太多了。”二层窗户传出乔四美的声音,听起来还挺忙的。
“你只是住校,不是搬家。
有必要带什么么?拿两件衣服不就得了。”这一刻,钱文很直男道。
“大哥你不懂。”
钱文长呼口气,先到车上等着了。
现在三丽住校,四美也即将住校,二强是有了食府,好长一段时间晚上直接住哪了,而且闫文静也回金陵了,他也快搬出去住了。
这个家,马上就只剩他和乔祖望,七七了。
嗯,还有马素芹。
在去巷口,小巷的路上,一人拦住了钱文的去路。
“你是乔一成吧?”
拦他的人是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尖嘴猴腮的,一脸刻薄样。
“嗯,你是?”钱文看着这位来者不善的女士。
“我是孙小茉的母亲!”孙小茉妈妈盯着他说道。
她这么一介绍,钱文想起这个有些面熟的中年妇女是谁了。
他说怎么有些眼熟呢,中年妇女是有些不好辩识哈。
钱文知道来者是谁,刚要开口问找有什么事么?
对方抬手就噼头盖脸打来,“就是你看了我家小茉的身子?
我打死你个臭流氓。”
虽然事发突然,钱文还是用手护住了自己脸庞,可心中却点起了怒火。
“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这个臭流氓。
我女儿还是黄花大闺女,你就看光了她的身子,你让她以后还怎么嫁人。”孙小茉妈妈不管不顾,嚷着,张牙舞爪。
可奇怪的是,她好似有意识的控制自己的声音,除了她和钱文,现在小巷中无人,巷口又有一段距离,巷口来来往往的人都没听到嚷声。
“我女儿的清白……”
“啪”
一个响亮的脆响,在小巷中绽放。
孙小茉的妈妈披头散发,跌倒在地,脸颊上印着红红的巴掌印。
钱文揉了一下被挠的手臂,皱眉看向这个疯婆子。
“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孙小茉妈妈好似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钱文道。
“打你是轻的,你不可能不知道孙小茉为什么来我这吧。”手臂上被挠了个血痕,钱文无语道,这都什么事。
好人好事还办错了。
要是他和孙小茉真有什么,他也就受了,可自己浪费着自己空闲时间,用着自己超凡的医术,救着她女儿,不感激就算了,还要挨打,找那说理去。
要知道,身有癫痫可是很不好嫁人的,不管是先天还是后天生活中造成的。
对孙小茉来说,这也算救苦救难了吧。
一时怜悯,善心,还没好报了。
“你打我!”
有时候,女人不管老幼,她都是讲不了道理的,孙小茉妈妈好似没有听到他的问话,而是一个劲说打她。
真是奇怪,他有什么不敢打的。
先不说,他理直气壮,正当防卫。
就说,他知道孙小茉妈妈的为人,他就隐隐感觉,这事不对劲,孙小茉妈妈是有目的来的。
要知道,他给孙小茉治疗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吧,前天刚刚跟孙小茉说针灸不需要了,说她的病控制住了,头部不在二次受创,癫痫不会再复发了,好好生活吧,两天后孙小茉妈妈就这么巧合的来了?
在给孙小茉治疗的过程中,他们闲聊,孙小茉有次说过她母亲知道她在他这里针灸,还让她感谢他。
在前天最后一次给孙小茉针灸后,孙小茉很是郑重的对他感激,并再次说她妈妈谢谢他。
这就是一早就知道他和孙小茉之间病人与医者的关系。
那今天这出是闹什么?
碰瓷?
讹钱?
钱文灵敏的感觉到了不对劲。
孙小茉妈妈爬起,披头散发,眼角细长,一副泼妇的样子。
“你毁了我女儿的清白,你还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