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她遇到了一个人,于是所有计划再次推倒重来。
“叮!”
电梯的提示音,浅间弥祢从回忆中惊醒。
她走出电梯,径直走向熟悉的保时捷356a。
开门,落座,关门。
老熟人伏特加依旧是驾驶座,琴酒在副驾驶。
黑色古董车从地下停车场疾驰而出。
上路没过多久,浅间弥祢发现道两旁闪过的景色十分陌生,皱眉说:“这不是去训练场的路。”
琴酒言简意赅:“夜长梦多,先去解决试剂问题。”
浅间弥祢点头表示明白,然后闭目养神。
琴酒也不再说话,低头对着手机敲敲打打,不停向手下下达指令。
见两人心情都不好,伏特加更不敢做声,用最快速度开向东京郊区一处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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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目的地,黑色的保时捷没有减速,直接冲进大门,开进农场中一间高大隐蔽的厂房。
厂房内,西装男性被反捆双手跪倒在地上,他看到熟悉的车牌号,瞳孔刹那间收缩,发出“呜呜”声。
旁边的运动服壮汉立刻下死力压住他,低声吼道:“老实点!”扭头冲身后喊,“诸星大,你过来按住他!”
名为诸星大的冷峻青年沉默上前,接替运动服壮汉,单手压下西装男性所有反抗。
伏特加、琴酒依次下车,在西装男身前站定。
被迫低头的西装男在余光看见银色长发后,挣扎的越发厉害。
在伏特加的示意下,诸星大扯开西装男嘴上的胶布。
西装男立刻大声喊冤,说一切都是听从阿拉克大人的命令。
琴酒没听小喽啰狡辩,对身后车内说:“埃斯维因,你还磨蹭什么。不是你要看他们的下场?怎么,反悔了?”
后车门应声而开,一只白皙的手臂伸出。
从车上下来的少女容貌稚嫩可爱,年龄不会超过十六岁,气质干净,眼神澄澈,不染半点血腥。若非她站在琴酒身边神情漠然,根本不会被认作是黑暗组织成员。
“谁反悔了。我只是再一次确认了行动组都是扫把星,坚定了今后绝对不许你靠近实验室一步的决心。”
浅间弥祢脸色极差,带着忍耐的表情环视一周,开口时语速又快又急,声音冷得快掉冰碴:
“我就知道,和你走在一起没好事。”
“行动组不仅动作粗暴,各个都是文盲,还特别擅长背刺队友。这也就算了,反正死的不是我的人。可这家试剂公司对实验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倒好,刚来就砸盘子。”
“进哪个不行,非要进管控最严密的胎牛车间。”
“最造孽的是,来的时候谁也不通知,直接接管关闭了室内所有监控设施。”
“这下好了,没经过任何消毒直接进入,车和人不知道携带了多少病原体,这批揣崽奶牛直接被污染。”
“现在,不仅正在追查的那批血清要回收,连正在生产血清的原材料母牛也面临报废。”
“呵,今年的血清销售额要腰斩了,来年产能恢复多少都是未知数。最迟天亮,这家公司的生产负责人肯定会跑来抱着你的大腿哭。”
浅间弥祢冷笑:“卧底都没做到的事,你轻而易举做到了。不得不说干得漂亮,琴酒。因为你们,实验室下半年的血清供应全完蛋了!”
跪在地上的西装男垂下头,遮住幸灾乐祸的神情。
他不认得少女是谁,但听得出来,她是一力主张追究血清试剂责任的人。
最重要的是,这人竟然不知死活,试图将试剂的责任推给琴酒。
琴酒是谁?
组织忠犬,boss手中最锋利的刀。
即使是称号成员,不知死活挑衅琴酒的人也全都死了。
可以预见,这个女孩儿下场不会太好。
当然,如果她的表现能引开琴酒的注意力,令他少受点惩罚,那就更好了。
然而琴酒的表现令人跌破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