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间弥祢失笑:“比如说?”
库拉索说:“莱伊、波本、苏格兰,是组织最近风头最劲的三个新人。他们在欧洲战场上的表现,甚至被行动组外围成员编成花边新闻,传得代号成员几乎尽人皆知。”
浅间弥祢歪头:“?”这是三人表现优异的意思?
库拉索艰难地说:“传闻中波本酒以喜欢狩猎,恶意玩弄猎物闻名。而且据说他非常记仇,对猎物和得罪自己的人,往往百般玩弄后才会杀掉……”
“……”浅间弥祢有些无语,“安室也许会因为流放对我记仇,但你真的认为他能成功报复到我?”
库拉索严肃地纠正浅间弥祢道:“战场下来的老兵与帮派分子不同,这种人一旦心起杀意,绝对不会顾忌您的身份和地位威慑。”
“——他们会直接杀人。”
这熟悉的紧张论调。
浅间弥祢捂住额头,“这是贝尔摩德让你转告我的原话?”
库拉索紧张地说:“贝尔摩德大人也是紧张您的人身安全,并没有插手您安排的意思。”
浅间弥祢截断她的话,“那无所谓。”
她又强调了一遍。
“贝尔摩德插手了也无所谓。”
库拉索:上司居然这种表现,其实还是很在意的吧?
浅间弥祢问:“别瞒着我,她还说过什么?”
库拉索决定如实说:“虽然岛国的一切皆可遵从您的意愿,但今后您最好不要和波本、苏格兰深交。他们从战场下来后就不大正常。”
浅间弥祢发现盲点,“居然没有诸星大?”她咕哝道,“好吧,她一向偏重琴酒,会对与琴酒本质类似的莱伊另眼相看也不奇怪。”
她问库拉索:“抛开贝尔摩德的评价和流言蜚语,你怎么看今天见到的安室透?”
库拉索思索着说:“您知道的,我之前在情报组,直到现在也依然保留了部分情报线。据我所知,波本酒的猎物下场非常凄惨,从个人到家庭,从□□到灵魂,都遭受了毁灭性打击,从无例外。那些侥幸活下来的那些可怜虫,悉数被他收拢为自己的手下,他们已经被吓破了胆子,没有人敢背叛。以这点来说,那个男人毫无疑问是无心怪物。”
“据说他最近盯上了‘随机杀人犯’,也许您因此认为他不会对您出手,但我认为陷入狩猎状态的波本更危险。”
她坚定地说,“您最好离他远点。”尤其要记得和他带来的点心保持距离。谁知道他做西点用的原材料里都有什么?
emmm……
听起来一点都不像她认识的那个爽朗阳光的青年。
浅间弥祢有些犹豫,能在组织爬上高位的男人,确实没几个简单货色。
但研究生活枯燥又辛苦,熬夜失眠是常有的事,头发飘落速度堪比动物掉毛。食物已经是她生活里仅有的安慰。
难道她真的要放弃好不容易回来的半熟芝士?
安室透走后,她也曾请西点大厨制作半熟芝士,但吃起来总是差点什么。如今好不容易再次尝到熟悉的味道,她真的不想再失去日常小爱好。
“而且我的试验已经进行到一半,培养皿里的细胞有四分之一属于安室,马上就能见到成果。这些前期投入决不能打水漂。”她以事实来增强无法驱逐安室透的说服力。
涉及试验,别人没有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