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混沌跌落地面的时候,猫眼青年有些遗憾地想:对不起,zero。还有兄长,很抱歉不能再和你一起看樱花了。
小彼岸樱簌簌落下,淡粉色的花瓣像吸饱了鲜血,被染成不详的红色。
库拉索警惕地举枪挡在上司身前,唯恐叛徒再行反杀之举。
浅间弥祢用力拨开紧张的库拉索,赶到垂死者身边,半跪在地,解开他的衣服看伤势。
“幸好下刀时歪了一点,没有伤到心脏。”
她长舒一口气,庆幸人还有救,“库拉索,通知组织在附近的医院派救护车!”
浅间弥祢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药瓶,取一粒药丸压在青年舌下,然后用随身携带的无菌绷带,为对方固定伤口。
如果是战场紧急情况,现在应该先拔刀,再往伤口里塞止血球,争取把人活着带下战场。但现在并非十万火急,这把扎在要害附近的刀,最好还是在器械齐全的手术台上取下来。
如果可以,库拉索并不想违逆埃斯维因的命令,她看了一眼血泊中的苏格兰,确认对方失血量已经岌岌可危,转身打电话通知组织在附近的医院派救护车过来。
浅间弥祢在后面及时补充要求,“记得带1000cc的b型血。”
十分钟后,救护车拉着长笛停在山下,接走了呼吸微弱的伤员。
医院。
手术室上方的红灯一直亮着,浅间弥祢坐在旁边的等候座位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库拉索神情黯然,默默站在她身后。
“叮铃铃——”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浅间弥祢看也不看,按断电话。
没多久,被一键更换模式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提醒主人来电者有多执着。
被烦到不行,浅间弥祢以手盖眼,接通了电话。
对面不出所料是琴酒的声音,“本来还以为你会有所长进,埃斯维因。”
浅间弥祢现在没心情和人吵架,懒洋洋地说:“长没长进我自己知道就行。说吧,什么事?”
琴酒也不说客套话,“苏格兰必须死。”
浅间弥祢说:“知道了,退下吧。”
琴酒再次发挥怀疑一切的精神,“你又想做什么小动作?”
嗅到身上沾染的血腥味,浅间弥祢皱了皱鼻子,回答琴酒的语气难免很差,“上过科研组的手术台,就是我科研组的人,生死都一样。反正你们只是要苏格兰死,尸体去哪里无所谓吧?”
琴酒冷声警告,“埃斯维因!”
浅间弥祢硬气地说:“或者让我替代他,试一试新造的人造子宫零号机。”
对面许久没有声音。
良久,琴酒咬牙切齿地说:“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