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更大,走到她面前,定定望着她:“对不起……”他伸手拖过她的手,将钥匙放于她手心,随后转身上了车,启动,车子迅速消失在黑夜里。
魅影久久望着消失的车尾发呆,一直都知道的,他不是她心中的那一位,不是吗?转身的同时,突觉得四周有异样,她顿时警戒起来,做他们这一行的,随时都准备着,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房子里有轻缓的音乐声流出,这是所谓的家,家里有一个她,而她,不属于他。
他脚步没有停顿,想要上楼,却又停住,轻声走到音响室,从开着的门缝望去,她披散着头发坐在地上,身上穿着纯棉短袖睡裙,裸露出的手臂。雪白窝在她身边,她有下没下地挠着它的头,小家伙舒服地闭眼睡着。
音乐有些轻快,他站在门边,听了好一会儿,一首听完,又重新开始,可是,却仍然是这一首。
某个城某条街某一条小巷
某一个晚上某阁楼微微灯光
某个人默默关上某心房某扇窗
跟没有人说晚安
夜从前从来没这么长
床荒凉的就像没有边疆
失眠是枕头之上无尽的流浪
天永远不亮
我不想念不想念他模样
我不想念他肩膀轻拥著我肩膀
我不想念他吻著我脸庞
把永远说成一颗糖
他忽然间笑开,我不想念,不想念,他模样……
原来如此。
第四十八章 此般凌辱
转身,他走向楼,可能走得过于急,撞到一边的花盆,花盆随即倒地,发出咯的一声响,也惊动了里面的人。
雪落拍了拍雪白,忙起身去看,客厅的灯亮着,没有一个人,她看到倒地的花盆,弯腰扶起:“珍姐?”
珍姐披着衣服出来:“夫人,已经好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雪落这才发现都半夜了,忙笑着说:“嗯马上就去了,珍姐你快去吧……”她转身关了音响,和雪白道晚安,朝楼上奔去。
楼上却亮着灯,她的心里咯噔了下,难道是他回来了?
穿过起居室,一路到了卧房,她怔在门口,看着房内的人,正脱着衣服。可能是听到门边的响声,他转过头望了她眼,仍未停住手下的动作。
雪落突然间想起自己的胸针,或许现在提出这个不合时宜,可能又会引来他再一次的残暴,但她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而那胸针,对于她来说,很重要。哪怕是从此将之封存起来,也比现在丢掉,总让她觉得心头少了点什么好。
“你能……把胸针还我吗?”她走上前,望着他的背影,怯怯问着,她并不想顶撞他,她只是想要回自己的东西,她预想不到她这话之后又会发生些什么事,可是,她还是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