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穆一会便进来了,严绪然提议要去外面蹦迪,于是,一窝蜂的,五个人拖拖拉拉出了包厢间。
只是转眼的功夫,便剩下了他们两人。
雪落更加局促起来,包厢隔绝了外间的喧闹,此处只有面前巨大的led内放着无声的画面。
而他挨得如此近,近到她都能在这浓重的烟味里,分辩出他身上的味道,只属于他的味道。
她双手握于腿上,无意识抠着自己的指尖,其实心里很清楚,这一伙人,无非是想要给他们一个空间。
这样的空间,比起来两人回去面对着诺大的别墅,应该要好一点。
要不然,会让她更局促,在这儿,毕竟还是觉得有人在的。
她伸手想要去拿面前的柳澄汁,他却也突然间伸出手来,不偏不倚,刚好抓住她的。
雪落惊了下,想要抽出手来,他却并没有放手。
只是摊开手看她洁净的手指之上,没有任何的缀饰。
像是突然间的恍然,他倏地松开,转而去拿自己的酒杯。
雪落缩回手,踌躇着开口:“呃……那个,你昨晚说的话……”
她不知道该怎么问,总觉得像是很虚浮的东西,漂在水面上,抓不住,一碰,就要破碎,四处流溢。
“什么话?”
他轻声回应。
“就是……我说的胸针的事……你对我说的话……”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最主要是,她自己都闹不明白,她想问他什么。
“怎么了?”
怎么了?是啊,怎么了??
她又让他的话堵得不知所以然,她到底想要问什么?
“没……”
她诺诺地回了句,双手又绞在一起。
他喝尽了酒杯里的酒,突地就站起身。
雪落惊了下,望着他颀长的身子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又返回来牵她的手,她直被他拖得跌跌撞撞。
到了门口,他却又顿住,而她因为惯性,一下子扑倒于他身上。
他顺势就吻了下来,口中全是酒的味道,呼吸急促,心脏乱跳,像要窜出胸腔般。
她明知道不能在这里,他的那帮朋友可能随时都会进来,可是却又无力推开他。
他吻了她好久,她觉得都快要窒息,他才突然间地放开了她,只是伏在她的颈侧,与她同样喘着气。
她听到他低喃的声音:“为什么不戴戒指?”
她还有些迷茫,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戒指……放在家里……”
“原谅我吗?”
他仍然伏在她耳侧,轻声问。她却听得尤其清。
心里仍然在噗噗乱跳,她不知应该要如何回答,他这样说,是不介意那些事了吗?
那天魅影对她说,他是从天的浴室发现她的。
她不能想像当时的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到底什么样子,可是,她相信天,因为他说没有,那就不会有。
就像她也相信他和魅影间,正如魅影所说的那样,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可是……
“原谅你什么?”
她沙哑着声音,任由他抱得她紧紧,轻声开口。
“原谅我那样对你,原谅我喝醉酒,原谅我和魅影在一起……”
“在一起吗?”
“没有……”
“喜欢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