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骨地老爱颠覆。
但见到她笑,紧绷的心不自觉放宽了,唇上也展露笑意。
进了屋内,他将她安放在客厅的小沙发上,蹲在地上抬起她受伤的脚审视。
脚踝有一大片擦伤,小腿跟膝盖也有,他见了心疼,俯头亲吻著伤口。「有急救箱吗?」
「在抽屉里。」
易邢侠搬出急救箱,拿出里头的棉花和碘酒,小心翼翼地为她消毒。
他的头发剪得很短,短到可以扎疼手。罗萝以指尖弹弹竖立的短发,故作不经心地问:「这两天在忙什么?」
「思考。」
「思考什么?」
「我是否可以为你将头发剪短。」
答案已经在眼前,他可以为她打破原则,她心中有一丝喜悦在荡漾,也有更多害怕在窜动。
她可以去爱这个人吗?爱这个下个月就要回美国或到其他国家流浪的男人?
「我不会为你将头发剪短。」她说。
「我也不要你剪短。」他吻吻她膝盖的伤口,才为她消毒。「我已经得到教训了,你别做会後悔的事。」
「我从没想过因为你的话而将头发剪短。」她更清楚地声明。
涂抹碘酒的手顿住,「我知道,所以我今天来道歉。」
「道什么歉?」
「吵架的事。」他叹息,「我真的喜欢你耶!怎么办?」
所以才会那么在意她是否会利用他的声名来加强工作上的筹码,虽然他知道她不是这种人,但过往的经验仍让他忍不住疑心。
他是太重视她了,所以害怕,心急地想要得到她真的与众不同的答案。
什么怎么办?「你的心又不是我管的。」她没好气地说。
「不是你管的?」易邢侠半跪在地上,目光灼然地盯著安坐在沙发上的罗萝,「这两天有没有想我?」
「有。」罗萝老实地招认。
「你出乎意料地直率。」让他很惊讶。这样的冰山美女,他以为架子一向摆得很高。
「所以常得罪人。」她并非对自己人际关系的糟糕毫不知情。
「原来……」他笑著摇头,「原来是这样。」
诚实的小女子,不别扭、不要心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她很真,连拐弯抹角都不愿意。
是他想太多了,与她比较起来,他反而显得心机深沉。
「怎样?」罗萝皱眉。
「原来你是这么可爱的一个人。」
闻言,罗萝的脸立刻爆红。这世上只有他会称赞她可爱,可爱这形容词对她而言跟甜美相似,却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形象。
「你真的好可爱,让我好喜欢。」两手捧住不及巴掌大的小脸蛋,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我……我哪里可爱了?」
「都很可爱啊!」他吻她慧黠的眼,「眼睛大大的很可爱。」
吻她优雅的俏鼻,「鼻子的线条好可爱。」
吻她微张的樱唇,「粉粉嫩嫩的红唇好可爱。」
吻她尖尖细细的下巴,「就连下巴都这么可爱……」
沿著下颚滑至耳垂,以双唇含弄,鼻息在她耳廓前旋绕,温熟的呼吸刺激著她敏感的神经,引发她全身一阵战栗。
「不然你告诉我,你哪里不可爱了?」
「没人说过我可爱。」
「那我是第一个罗?」他眼睛闪亮亮地望著她,「所以说,画家不是盖的吧?看得出你另一面的真实。」
「你实在是……」她忍不住笑了出来,不料背後隐隐作痛,扭曲了脸上的线条。
「怎么了?」
「背有点疼。」她伸手至背後,想找寻疼痛点。
「我帮你看看。」他转了她落坐的方向,将她身子打横,「我要把你衣服拉起来喔!」
「好……等等!」她突然想起大门还没关呢!「大门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