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顿时在床上翻滚绞缠不已,双方马上都施展出了看家本事,唇舌湿漉漉地卷舔勾绞,双手更是卯足了劲头,喉头低吼着,或是握持着对方那处轻揉急捋,或是发了性连咬带啃,一心一意地想要另一个人投降,身躯尽皆绷得铁硬。
这二人彼此在情事上向来都是占尽优势的一方,只有别人乖顺奉承的份儿,何曾经历过对方这等强横暴蛮的手段,可此时这样疯狂的体验却是无可想象地刺激,交缠的身体扯断了彼此的理智,绝对没有人可以拒绝得了这样的恣情放纵。
许久,两人已是气喘愈促,黑发披散淋漓,肌肤上密密沁出汗水,身躯猛烈耸磨,愈发狂热起来,但求一逞畅快,北堂戎渡的右腿半屈着,身上因为出汗而闪着一层朦胧的柔润白光,形状漂亮的肩胛骨随着身体发力的动作而一下一下地扩展,匀称修长的小腿绷得极紧,赤足半抵着床褥,因为使力而将上面的肌肉扯得十分硬实,北堂尊越一路吻过北堂戎渡微微汗湿的额角,既而又反复舔那雪白的耳垂,温存轻抚胸背,在不真正动用武力,强行制服儿子的情况下,他确实很难占有已经十七岁的北堂戎渡,因此便一面彼此激烈地抚慰,一面在北堂戎渡的耳边暗哑低语道:“……乖乖听话,让本王进去一回……”北堂戎渡兀自不停地剧烈磨蹭着父亲光滑结实的大腿,丹田处越发涌动亢奋,遂凑上去大力吸吻男人的喉结,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道:“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我保证……不会弄得你太疼……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就……就答应了我罢……”北堂尊越低咒一声,顿时哑口无言,只觉得自己实在是自掘坟墓,一时无话可说之间,伸手往下一把捋住两人抵在一处的火热,用力搓弄起来,北堂戎渡畅快得腰身一颤,在男人的鬓角耳垂处胡乱亲吻着,口中呢喃道:“再快一点儿……轻……嘶,你稳些……”
渐渐地,窗外已是暗了下去,幽深的殿中,有一股暧昧怪异的的粘热气味浓浓缭绕,唯见大床上两道雪白的身影正紧紧纠绞在一起,如同海上的波浪一般,有节奏地急促起伏耸动,在昏暗中显得极其香艳,北堂戎渡与北堂尊越紧贴在一起,肤色鲜润泛红,脊背上晶莹光洁的皮肤间布满了大片细细的汗珠,不断地汇到一处,然后顺着背部的流畅线条缓慢蜿蜒而下,直至隐没在结实的臀腿位置,或是溅到褥子上,双方俱是汗出如浆,不知各自喷薄了几次,已将身上弄得颇为粘湿……北堂戎渡恍惚迷离之余,心头忽明忽暗,却看见北堂尊越俊美之极的面孔上满是沉迷与激热交结的模样,隐透红晕,汗涔涔的眉眼使之看起来无比地撩人起性,在幽微的光线当中,俊魅不可方物,简直本身就是一种诱惑的罪孽根源……北堂戎渡深吸一口气,快慰受用之际,只觉得某处涨到了极点,情知正是最要紧的时分,已有不支之相,不由得狠狠咬住北堂尊越的胸口,千钧一发之时,腰身更加使力地急速摆动,最后一丝清明尽泯,未几,突然间再也禁不住,大力磨弄几下之后,猛地身子一弹,死命一挣,下腹一阵剧烈紧缩,浑身痉挛也似,紧接着身躯不住地颤抖,一波一波的烫热液体来势汹汹,眼前一个眩晕,顿时尽数喷薄激涌而出,伴随着腰际一软,淋漓溅湿在两人身上,亦零星沾上衾褥。
北堂尊越只觉得怀中的北堂戎渡原本绷紧以极的身体突然瘫软了下去,有若春泥一般,心中自是明镜也似,只抱持着少年热腾腾的身躯,狂风骤雨般地迅猛在他腹间已经绵软的柔物上摩擦,不知过了多久,北堂戎渡正自闭目体味着极乐之后的晕眩之际,却听见北堂尊越在耳边沙哑地低吼出声,同时动作愈急,猛地在他小腹上一撞,终至巅峰之境,滚烫的热液顿时用最直接的方式溅满了彼此的身体,那种雄性激灼的温度,竟烫得北堂戎渡身颤体麻,全身都微微抽搐了一下。
既已事毕,两人搂抱在一起,闭目喘息,北堂戎渡此时身软筋酥,不想动弹,而北堂尊越却慢慢噙住了他的双唇,轻啜浅吮,一面微微喘息道:“……觉得如何……”北堂戎渡的眼睛半睁不睁,呢喃道:“我只是忽然觉得……这床……可真够结实的……”北堂尊越一怔,旋即低低笑出声来,他笑了一时,忽然用手拨开北堂戎渡汗津津的额发,去吻少年的额头,如同在上面刻上烙印一般,道:“戎渡……”——
他永远也不会给他离开自己的机会,哪怕对方日后死去,他的好是他北堂尊越的,坏也是他北堂尊越的,一切的一切全都属于他,即使化为朽土,即使湮灭于尘埃,他也永远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北堂戎渡微微应了一声:“怎么……”北堂尊越轻轻一嗤,却再没说话,北堂戎渡想了想,忽然用手去摸男人的身后,道:“刚才好象把这里弄破了……”北堂尊越把他的手打开,低骂道:“……你胆子都快包了天,居然连本王的主意也敢打,嗯?”北堂戎渡皱一皱眉,有些不悦地道:“你不也弄伤了我么,我屁股现在还有点儿疼呢……”
一百七十七 佛前叩首百年,所求无非是相见
一百七十七佛前叩首百年,所求无非是相见
北堂尊越把他的手打开,低骂道:“……你胆子都快包了天,居然连本王的主意也敢打,嗯?”北堂戎渡皱一皱眉,有些不悦地道:“你不也弄伤了我么,我屁股现在还有点儿疼呢……”他说着,坐起身来,伸手从床角勾起丢成一团的衣裳,便往身上穿,其后又用手简单地把凌乱的头发重新挽起来,束了冠,北堂尊越半倚在床头,看着北堂戎渡穿衣整发,又弯腰去套上靴子,便道:“……你这就要走?”北堂戎渡系上靴子搭扣,头也不抬地道:“不是,我陪你吃过饭再走。”话毕,走到窗前开了窗户,让风透进来,散去殿内那股暧昧湿粘的味道,又点起了宫灯,北堂尊越见状,遂也起来穿了衣物,两人既已收拾妥当,便去用膳。
一时吃罢了晚饭,北堂戎渡在乾英宫又坐了一会儿,和北堂尊越说了一阵话之后,便出了大内,乘车返往城东方向的青宫,待回去时,已是明月挂空,满穹星子稀疏点点,此时北堂戎渡只觉得身后好象多少还是有点儿微微的疼痛之意,因此便独自前去沐浴,待用手小心在臀内探了探之后,就见指尖上沾着一丝暗红,显然是北堂尊越的手指将那里弄伤了,北堂戎渡皱了皱眉,待沐浴过后,自己便取了药抹上,其后又翻了一阵子公文,便早早熄灯睡了。
……
彼时临近新年,偌大的青宫中也日渐透出几分喜庆热闹的气氛,这一日北堂戎渡一早天还未亮,就已经起身穿衣,去了在平日里经常用于练功的演武厅待了近一个时辰,这才回去沐浴更衣,又简单用了些早饭,此时还只是一大清早,众宫女太监也已经早早地起来,眼下既然已是近了年关,自然要将各个宫室殿宇都打扫干净,以示辞旧迎新之意,而北堂戎渡所在的青宫不但有自己与妃妾、属官们使用居住,还有婢使奴仆者千余人,因此各类殿宇房屋无数,再加上按例建造的织绫锦、酿酒、蓄养猪羊牛马、种植作物等需要的处所,占地规模实是极大,那些品级不高的人等,自然也就要忙碌个不停,不过虽说是忙了累了一些,但北堂戎渡一向待下人并不苛刻,赏赐都是有的,因此众人面上也多是笑色,只管手脚利索地做活。
这几日因为不曾下雪,天倒是显得有些干冷干冷的,寒意也似是越发地浓重些,北堂戎渡穿着家常的墨绒蓝衬服,用一件雪青色平缎厚锦袍套住,外面罩有米黄的对襟褂子,仿佛寻常富贵人家的公子一般,站在窗子底下,眉色胜春,一手拿着几粒葵花籽,去逗架子上的鸟。
未几,却忽听一阵环佩轻响之声临近,伴随着几分脂粉香气,翠屏云髻高挽,罗裙曳地,手里拿着一个紫铜浮雕的暖手炉走了过来,笑道:“世子还是仔细些才好,上回有人给这鬼头鬼脑的东西喂食,就叫它冷不丁地给啄伤了手背呢。”北堂戎渡闻言只笑了笑,道:“没事,它也伤不着我。”说着,目光在翠屏手里的暖手炉上一扫而过,道:“这里也不冷,不用给我这个。”翠屏却只是笑嗔道:“我的小爷,你也听劝些,虽说功夫高深的人能寒暑不侵,可那也是行功的时候,莫非谁还一直闲来无事,总吊着不散力不成?多注意些总没有错处。”北堂戎渡无奈,遂随口开玩笑一般地道:“这些年你倒越发罗唣了,简直和娘当初差不多。”
翠屏闻言,不觉一时有些触动,遂略略出神地看着北堂戎渡,口中唏嘘道:“若是小姐如今还在,见世子眼下都长得这么大了,还做了爹,不知会有多高兴……”北堂戎渡听了,心中一动,自是微觉黯然,也不免轻叹,说道:“……前时我让法华寺的僧人为娘日夜诵经祈福,明天就是第七天了,到时候你打发人去送些银子,再让他们给娘点上四十九盏长明灯。”
翠屏一面听,一面一一应下,北堂戎渡说完,不经意间却留意到见她肌肤凝白,容颜宛好,依稀还是当年的模样,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不由得真心说道:“我从小时候起就是你一直在身边伺候,如今也有十多年了,情分不比旁人,并非寻常的主仆,向来女子韶华易逝,你若是有心,那我自会给你寻个靠得住的人家,让你有个好归宿,也不枉你尽心伺候我和我娘两代人。”
然而翠屏听了,却只是微微摇头,说道:“奴婢自幼就是小姐身边的丫头,后来小姐走了,那就是世子的人,除非翠屏死了,不然这辈子就只是一直伺候着世子而已。”北堂戎渡见她说得坚决,便也罢了,不再多讲,正值此时,却忽然听见外面廊下有脚步声细碎传来,北堂戎渡将厚重的锦帘一掀,往外看去,就见有人正在长廊下朝这边走来,容色清俊宛岫,身材修长,裹着一件厚实的银灰色狐皮大氅,一路走来,周围侍立的内监与宫女皆纷纷伏身,正是沈韩烟,身后则跟着几名近侍,各自端着一盆水仙,北堂戎渡见状,遂让人送点心上来。
待沈韩烟进到里面,翠屏便忙上前动手服侍着他脱□上的狐皮大氅,接来放到一边,这才看到原来沈韩烟怀里还严严实实地裹着北堂佳期,北堂佳期身上穿着小小的烟霞紫镶狸毛棉袄,见到北堂戎渡,便笑着伸出胖胖的小手,道:“爹爹抱露儿……”北堂戎渡听了,忙接过她,笑着亲了一口女儿那粉白嘟嘟的小脸蛋儿,北堂佳期被逗得咯咯直笑,转而却又不用人抱了,扭着身子要自己下地去玩,因此北堂戎渡便把她放了下来,让翠屏仔细看着她。
北堂戎渡转过身来,却见沈韩烟的鼻尖被风吹得微红,便皱眉说道:“……天都这么冷了,你倒好,怎么倒连个挡风的兜帽也不戴,就这么过来。”说着,就将自己手里的那个紫铜浮雕暖手炉给他笼着,沈韩烟微微一笑,道:“露儿一早醒了之后,就在琼华宫吵着要来,我被她催得急,走得匆忙了些,一时便也忘了。”北堂戎渡‘哦’了一声,一时间又看见沈韩烟里面穿得十分简素,只裹着一身细绒黑玫红的暖袄,围有明绿、宝蓝二色束腰,底下露着锈红袍角,黑发在背后松松系住,插一支赤金长簪,除此之外,别无他饰,唯将身段衬得修长,北堂戎渡见了,打量了两眼,不觉挽过青年的手,笑着说道:“怎么打扮得这么简单,都快过年了,穿得富丽些又能怎么样,我记得你的衣裳可是多得很。”沈韩烟一手笼着暖手炉,容色温淡,微笑道:“……这小祖宗催得急,我哪有别的工夫,匆匆收拾一下就出来了。”
北堂戎渡闻言,也不在意,只携了沈韩烟的手在一旁坐下,此时宫人已送了新做的点心过来,沈韩烟指着自己宫中的内侍带来放在地上的几盆水仙,说道:“……我那里也就这几盆花开得倒还算是精神些,放着屋里香得很,眼下给你摆着赏玩也好。”北堂戎渡一手支着颊,笑道:“哪有这么容易就打发了我,正好,今年是我的本相属年,正缺一条红腰带,就等着你呢,快给我编了来。”沈韩烟有些好笑,慢慢拨弄着手炉表面间的花纹,道:“你的衣物挂件,都有多少人专门管着呢,又怎么会缺腰带。”北堂戎渡懒懒拈了一块核桃酥吃了,嗤道:“别人是别人,你是你……正月初一我可就要系在腰上的。”沈韩烟没有多说,自是含笑应下,一时北堂戎渡又想起一事,便问道:“对了,年赏可发下去了么?”沈韩烟正端了茶在喝,闻言便微一点头,北堂戎渡遂‘唔’了一声,忽又看见北堂佳期不知怎么翻出了一摞子宫人用来剪窗花的色纸,正专心致志地撕着玩,便招手道:“露儿,过来,爹爹给你点心吃。”
北堂佳期听见父亲出声唤着自己,便丢下手里的东西,扑到北堂
人顿时在床上翻滚绞缠不已,双方马上都施展出了看家本事,唇舌湿漉漉地卷舔勾绞,双手更是卯足了劲头,喉头低吼着,或是握持着对方那处轻揉急捋,或是发了性连咬带啃,一心一意地想要另一个人投降,身躯尽皆绷得铁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