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颤抖地蹲坐在地上,直到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关牧南在家门口停顿了片刻,蹙着眉看门口那一鞋盒子的死老鼠,盒子里发出一阵难闻的臭味,血洒了一盒子,他心里一紧,立刻打开大门,只见言笑惨白着脸抱着膝盖坐在地上,脚上没有穿鞋,光着脚,在灯光下显得可怜兮兮。
言笑猝然抬头看他,冷静地说道:“外面有老鼠,死的。”
“我看到了。”关牧南蹲下来与她平视,问道,“为什么坐在地上?”
言笑不言不语,要怎么回答他呢?我怕了?我怕见到这种东西?但是不能告诉他,这是她的弱点,而她不能把自己的弱点展现给别人。
但关牧南是什么人?她不说,他也看出了她眼里的畏惧。
他叹了口气,俯身将她拦腰抱起来,言笑一阵惊呼,片刻后人已经在关牧南怀里,她双手抵在他胸前警惕地问:“你做什么?”
怀里的人明明一副怕的要死的模样,偏偏又强壮冷静,关牧南看了边笑边摇头:“其实你何必让自己过得这么辛苦?伪装的很累吧?怕就说出来,我又不会嘲笑你。”
言笑死咬着下唇。
“何苦为难自己?”
“我没有为难自己。”言笑倔强地回答,“我当然要自己强大才能保护自己,别人能在我身边一辈子吗?只有自己才不会背叛自己。”
说着关牧南已经把她抱到卧室,轻轻把她放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你把这个世界想的太糟了,并不是所有人都一定会离开你,当然,这个世界本来也不那么美好,但你得学着去看到它的美好,活在黑暗里只会让你的人生变得越来越糟。”
关牧南蹲下来,又说:“有些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不是更好?你可以过得很好很平静,我们之间不是签过协议吗?我可以帮你完成你想做的事情。”
可是……这个人真的可以相信吗?言笑看着他,不禁在心里发问。
“你为什么要帮我呢?”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啊。”
……
周末,关牧南早早来家里接了言笑。
据说是关牧南最好的朋友柳生其有一场秀即将在市中心的大舞台举行。
乍听说时,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关牧南会有朋友?她以为,像他们这种高度的人不会有朋友,即使有,也只是利益方面的关系。
但是关牧南却说:“是真正的朋友,很多年了,不掺杂任何利益关系,很单纯的好友。”
她侧头看着他的侧脸在路灯照耀进来时忽明忽灭,这个男人总将自己隐藏的很深,她能看到他很多面,却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直这么看着我,会让我以为你爱上我了。”关牧南突然开口。
言笑一怔,没想到他一直都注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你会爱上我吗?”见言笑沉默,关牧南又好心情地问道。
言笑回头,定定的注视着他,吐出两个字:“不会。”
关牧南露出伤心的表情,耸了耸肩。
“可是怎么办,我好像已经有点爱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