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森茵是打定了注意要跟他离婚了,徐长峰原来以为森茵只是耍性子而已,虽然是成功的女商人,但在家仍是个女人,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性子,所以他根本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就算她告诉他要和他打官司的时候他也只是一笑置之,现在倒好,连律师都找上门来了,打官司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除非……他同意净身出户。
“森茵,你别忘了,所谓和我开。房的那个女秘书,当初可是你亲自找来的,那次我和她不小心一起进了房间,你认为你没有一点点功劳?”徐长峰话里有话,紧紧盯着森茵。
森茵心里一跳,问道:“我能有什么功劳?两个人开。房,必定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给你挑的女秘书是给你工作的,不是用来上你的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她是你的人,你把她弄到我身边也不过是为了监视我而已,我一早就知道了,只不过没有拆穿你而已,那天她在我酒里下药的时候就已经被我看到了,其实那酒我一点也没喝,吐掉了,事后我问过她,她把什么都告诉我了,我们夫妻十几年将近二十年了,你居然派人监视我,森茵,这些我都可以不提,你现在闹得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这怎么可能……他居然全部去知道了?那个小丫头把什么都告诉他了还在她面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这不是……反坑了她?
“你……呵呵,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伪装的真好还是我太蠢。”
“森茵,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夫妻感情,我希望你再考虑考虑。”徐长峰上前拍了拍森茵的肩膀,叹了口气,还想说什么,背后紧闭的房门忽然打开了。
森月侧身进来,对徐长峰说:“爸,警察想见赵晖宇。”
徐长峰立刻领会:“我马上打电话叫他回来。”
事发之后赵晖宇还没有回过森家,这一点足以让人心生怀疑,森老去世这件事在青城不说引起轰动,但至少所有报纸媒体都有报道,身为森家的孙女婿,居然对这件事情无动于衷,连问都不问一声,这也太奇怪了。
一个小时后赵晖宇赶到了森家大宅,他先看了眼边上面无表情的森月,才向徐长峰开口问:“爸,这么急着找我回来什么事?”
森茵沉着脸,怒道:“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吗?一天到晚在外面鬼混不知道回家,你到底拿不拿自己是森家的人?”
赵晖宇闻言立刻收敛笑容,解释道:“妈,不是我不想回来,前几天我真的不在青城,在外地连续出差了半个多月,爸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也才刚青城没多久。”
“好了好了,是警察有话问你。”徐长峰摆了摆手,把他带到警察面前。
“赵晖宇先生,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希望你跟我们配合。”
“当然。”赵晖宇吊儿郎当的回答,他从前是混混,没少进派出所,跟警察打交道的次数不少,说实话,对于警察的盘问一点也不紧张。
“出事那天你在哪里?有什么人可以作证?”
“我在出差,我的秘书全程跟着我出差,还有公司的出差单子,想证明不难。”
“你知道森老爷子需要每天服药吗?知道他服用的是什么牌子的药?”
赵晖宇蓦地皱起眉头:“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怀疑我是凶手?”
盘问的警察不卑不亢地说:“这些问题我也同样问过在场的其他嫌疑人,所以请赵先生如实回答。”
赵晖宇想了想才说:“什么牌子我不知道,但是我替老爷子去医院拿过几次药。”
“据我所知,森老的药都是由他孙女去取的,为什么你会替森老取过药?”
“警察同志,森老的孙女也就是我怕老婆,那个时候我老婆怀孕行动不便,我就替她去拿药了,有什么问题吗?何况,我也算老爷子的孙女婿,孙女婿替外公拿药好像很正常吧?”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听说在森老死之前你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但你跟森小姐结婚并没有多久,能否知道为什么?”
赵晖宇痞子似的一笑,答道:“我跟我太太关系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家里人都知道我太太瞧不上我,我干嘛回来套嫌?而且我正做公司一个项目,忙得恨不得一个人分成两个人用,累了就直接睡在公司,有时候应酬晚了就睡酒店喽,这也跟森老的死有关?”
“任何一个细节都有可能找到凶手,谢谢赵先生的配合。”
那名警察问完就走了,惹得赵晖宇狠狠眯了眯眼。
森茵走过来问:“我听说你向董事会申请了一大笔资金?是干什么用的?”
“赌场那个项目,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需要资金支撑,所以我先申请了一部分,可能后续还需要更大的投入。”
“你当初给的评估报告里并没有涉及需要这么大一笔资金。”森茵提出了疑问,现在这段时间都是由秘书带着资料来家里给她批注的,赵晖宇那笔资金还没签字,但乍看到那个数字,她还是吓了一跳。
“妈,赌场是高投入高回报的项目,前期的投入是必然的,但后面的收入也是可观的。”
“但是你也知道现在公司是什么情况,当务之急是将公司的股价稳住,赌场那边可以稍微你放缓一下,我想应该问题不大。”
“妈,赌场那边现在真不能停。”
“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家里出了这么多事,这几天你就待在家里吧,互相有个照应。”森茵一语拍板,转身走了,根本不给赵晖宇说下去的机会,她早就打好主意了。
关牧南说的没错,森田股价动荡,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稳定股价,哪儿还会有多余的闲钱来维持其他项目?
不得不说,关牧南的深思远虑的确胜人一筹。
……
关牧南的思维极其跳跃,周六清晨,言笑还在被窝里跟周公约会,就被一股无名力道拽住了胳膊,她不耐烦地挥掉,没过多久,又抓住了她的胳膊,如此循环,她终于顶不住,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按理说这几日关牧南都不回来公寓,一大早应该不会有人来扰清梦的啊……
一睁开……吓,关牧南那张俊脸徒然放大,还一脸邪气的笑,言笑立马就清醒过来了。
“睡醒了?”关牧南笑米米地问。
言笑不悦地扫了他一眼,什么睡醒了?明明是被他弄醒的好不好?好不容易才等到周末,居然连睡到自然醒都这么吃力……
“睡醒了就起来梳洗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要快。”
“干什么去呀?”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他还学会卖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