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一个国家管理成这样,这个卫国的国王肯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吧。
“驾…驾…”一阵疾驰而来的马蹄声打乱了昕悦的思绪。一辆装饰华丽的红色马车由远及近,以一种狂妄嚣张的姿态向城中奔来。街道中的行人匆匆向两旁躲闪,谁也不愿枉死在这些疯狂的马儿脚下。慌乱中,昕悦看见离自己不远处,一个手握冰糖葫芦的小女孩呆愣愣地站在大路中央,估计是被这阵势吓傻了。嚣张的马车越弛越近,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小女孩眼见就要成为冰冷马蹄下的亡魂。千匀一发之际,昕悦来不及多想,飞身一扑,将小女孩护于身下。恍惚中,昕悦的耳畔传来行人的惊呼声,抬眼一望,镶着铁边的马蹄已扬起在自己的正上方…
那一瞬间,她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燕照之城2
恍惚中,昕悦的耳畔传来行人的惊呼声,抬眼一望,镶着铁边的马蹄已扬起在自己的正上方……那一瞬间,她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完蛋了,看来我的人生要终结在这个莫名奇妙的地方了。不知道这个地方会怎么对待舍己救人的英雄,会不会发点抚恤金给家属,然而再出个告示让全国人民默哀之类的?笨啊我,即使有抚恤金,也到不了那个时空的妈妈手上啊。我这回真是亏大了,白白搭了一条命,却一分钱都捞不到。真没想到我蓝昕悦也有这么伟大的一刻。蓝昕悦烈士,请安息吧…
然而,预想中的死亡,并没有到来。
轰隆一声,华丽的马车倒在了蓝昕悦的身旁。抬头,她看见了那个熟悉的俊美面容,深不可测的眸子中,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波澜。昕悦连忙爬起身,拉出身下的人,小女孩的脸色毫无血色可言,似乎是惊吓过度。此时,华丽的马车车厢里,爬出了一个华丽丽的女子。耀眼的紫色锦裙袭身,镶嵌淡蓝色流连花边,黛眉,杏眼,薄唇,完美的身材曲线在紫裙的包裹下若隐若现。这等姿色,放哪里都是拿得出手的美人一个。她双手叉腰,愤怒地瞪着昕悦,眼睛可以喷出火来,似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好像,该愤怒的人是我才对吧。昕悦越想越气不平,努力扩大瞳孔,开始回瞪紫衣美女。空气,在两个女人充满火药味的对望中,嘎然而止。
“臭小子,竟敢把姑奶奶的马车撞翻!看来你是不想活了!你以为姑奶奶是好惹的?”差点忘了,自己现在可是个“男人”。昕悦看着紫衣美女一副想要吃人的母夜叉形象,与身上的高贵装束以及那张俏丽的脸搭在一起,实在是怎么看怎么滑稽。
“噗嗤”,蓝昕悦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要笑出声的。再一看那紫衣母夜叉,一脸受屈辱的表情。“还敢笑?哼!让你见见姑奶奶的厉害!”说罢,紫衣母夜叉一个跨步向前,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揪住昕悦的脖子,一眨眼的功夫,昕悦整个人都悬空了。不至于吧,我,居然被一个看起来这么柔弱的女子,像个小鸡一样捏在手上。真是丢人!“啊…”脖子上那只母夜叉的手越拧越紧,昕悦的脸色开始泛青。
“放开他”一个熟悉而冰凉的声音响起。母夜叉转头,整个面部表情由扭曲到惊讶到欢喜再到柔弱,仅用了一秒钟的时间。昕悦亲眼目睹了这个转变过程,佩服得五体投入,真是个极品女人啊,善变的功力非一般人能及。脖子一松,昕悦啪地一声摔到地上,感觉屁股开了花。再一看,母夜叉消失了,一个柔弱而娇俏的紫衣女子站到了穆风旁边,紫衣女子似乎浑身无力,正一个劲地往白衣男子身上贴。昕悦使劲揉了揉眼睛,我是不是大脑出现了短路,刚才真的有母老虎拦路吗?
庄主夫人1
娇弱的紫裙女子含情脉脉地望着穆风,身体不断地往他身上磨蹭,似乎恨不得立马把自己融化掉。“穆公子,奴家总算找到你了,几日不见,奴家想死你了”说罢,陆定芊拿出手绢,捂嘴而笑,羞涩中带着妩媚。昕悦看得一愣一愣,身上打了个寒颤。母夜叉成功变身杨贵妃,穆风啊穆风,你还真是功德无量。
可是,白衣男子似乎不解风情,对她的一番进攻非但没起化学反应,反而流露一脸厌恶。“姑娘,你认错人了。”说罢,穆风手指一动,那双欲扑向他的双臂停在了半空。向前一个跨步,穆风一把抓起跌坐在地上的蓝昕悦,往肩上一扔,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那抹紫色的身影立在原地,一双手臂悬在半空,一个愤怒而模糊的声音传来“穆风,你跑不掉的!就算是用捆,本姑娘也一定会把你带回去,成亲!…”
客栈里,昕悦像只落难的小动物,被穆风一把扔到了床上。揉着被抓疼的肩膀,昕悦用莫名其妙的神色看着穆风。一路上被行人用怪异的眼神望来望去,本来就已经够尴尬了,一进到客栈,却不得不面对一张看不出表情的脸。这家伙到底哪根筋不对啊?我今天有得罪他吗,难道是遇到什么倒霉事心情不好?不对啊,今天比较倒霉的人应该是我吧,心情不好的人也该是我呀,他这是发什么神经!
墨曦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蓝昕悦。墨绿色的深眸闪过一种捉摸不透的情绪,随即,脸上又恢复了招牌式的冷漠表情。
“我是你的主人,以后做事先征求我的同意”冷冷的声音响起。做事,哪件事?救人还是挨打?他这是什么态度!不就是为了混饭吃而答应做侍女,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了高高在上的主人?跑到古代来当个受气包,我蓝昕悦至于那么柔弱嘛!
“我不会这么做”昕悦丝毫不示弱。
墨曦的眼神中扫过一抹诧异,“记住你的身份”。
“我没忘。侍女,只是一份工作。我和你,是两个平等的人。你没有权利要求我事事征得你的同意。我当你的女仆,是为了生存;而你,可能正好需要一个人打杂。所以,我们的地位是平等的。用商业眼光看,叫做各取所需。”
墨曦的思维稍显停顿,仆人与主人的地位平等,这个提法倒是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