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买了对方不想要的礼物也很糟糕吧?”
“好像也是啦……”
“所以,不管了解与否,只要当时过得很开心就可以了,对吧?”诺德转过头,试着对五条悟笑。
“……这部分我觉得不对呢。”五条悟认真地苦恼起来。
“啊,哪部分?”年长的一方狡猾地开着玩笑,“难道是因为很不开心,气得不行才来找我的吗?我做了很过分的事?”
“不是啦,没有哦。”五条悟一下看向他,“我喜欢你,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开心。”
用那双天空一样澄澈的浅蓝色眼睛,毫不遮掩地看向他。
……转移话题的诱导发言也好、不着痕迹撇清关系的用词也好,一下子被忘了个干净。
“你喜欢听吗?”五条悟接着说,语气诚恳,让人完全分不清是不是故意的,“多少次我都可以说哦,我喜欢你。”
真是炙热的告白。
……在脸上烧起来的热度是最好的佐证。
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说多么煽情的话,五条悟一脸纯真地说:“然后我想,我多了解你的话,是不是就能证明我真的非常喜欢你?”
不能证明吧?
证明了要做什么?
乱糟糟的念头涌上来,诺德一时不知道该说哪句话,但在那之前五条悟勾起嘴角对他笑,轻声问:“啊,这个话题禁止?”
“……嗯,禁止。”
“那当我没说过哦。”年轻的咒术师绅士地对他伸出手,“走吧?”
接着,五条悟断断续续和他说明了刚才的事情。
对进入这个生得领域的人来说,玫瑰就代表着各自的生命,受伤时玫瑰会凋零,倘若玫瑰枯萎了自己也会死去。
是这样啊,因为“玫瑰是精神的具现化”,是很容易联想到的事情。
……刚才不应该因为可有可无的抵触而一言不发的。
除了这件事之外,这个区域倒不算太危险。
这会儿他眼前这位咒术师先生开始十分随性地工作了,毫不拖泥带水地把整条走廊的画都取下来堆在一起,粗暴又干脆地解决冒出来的咒灵,至于除咒环节显然被省略了。
再把收集的画向他展示,邀功地问着:“有你要找的吗?”
“不在这里,”诺德回答,“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你的工作效率有了大幅度的提升,五条先生。”
“嗯,”五条悟完全不吝于承认,“快点解决我们去约会吧,咒物就交给本地的咒术师。”
约会。
“我是说,吃饭。”五条悟轻快地纠正。
咒灵的威胁显然是不被眼前的咒术师放在心上了,高挑的白发男人信步闲庭地走在诅咒的世界之中,期待着今天的晚餐。
那幅会轻易因为他的应允而觉得高兴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有些受宠若惊。至少现在,诺德不太想要让这个人扫兴。
不过话说回来,也太没有紧张感了。
“五条先生在咒术师之中是什么样的……级别?”诺德随口问着。
“什么级别啊,”那个问句让对方笑了一下,“很强哦,不如说——是最强。”
太过直接的话反而让人不知道是不是开玩笑。
好像察觉到他没有当真,五条悟煞有介事的强调:“我是说真的啦,我是最·强。”
“是吗?”
“是哦,”五条悟想了一下,理所当然地说,“这个虽然谷歌不到……但是我一看就很强吧?”
“——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