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他好像还念了两句诗,语言晦涩,宫肆有听却没有懂。
然后他们两个人又乱七八糟聊了一路。
直到公车到了溪流家附近的车站,两人下车。
宫肆一直把溪流送到了他家门口,开门前,溪流忽然转过头来:
“宫肆,我会记住你的,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喂……干嘛忽然说这种话啊……”宫肆被他吓了一跳:“好肉麻!”
溪流却盯着他又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往门内走。
“那个!”宫肆忽然大声道:“你不是喜欢吃我做得炖鱼吗?我又弄到了四条鱼,今天晚上我就给你炖一条送过来!”
翘起嘴唇一乐,溪流朝他摆了摆手,旋身入门,大门随即关上。
宫肆当晚当真炖了一条大鱼过来,他用了家里最大的那口锅,末了还连鱼带锅一起端上了公交车,然而当他端着锅走到溪流家门口的时候,却发现那里大门紧闭。
不只是大门紧闭而已,里面一盏灯也没有亮。
整座宅子静悄悄,一个人也没有。
好像连夜搬了家似的,溪流就这样消失了。
“喂……不要这样就离开啊……”
“你也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端着鱼站在黑寂寂的二层楼前,宫肆落寞的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