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肆依然蹲在房顶上,收起火,抬起头,他面无表情地看过去:“我是火系的器,这是我自己的火,你不是金系的使用者吗?还是相当高的等级,怎么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吗?”
尽管宫肆的脸配上这一番话,听起来极像是在找茬,可是宫肆是真的疑惑,因为对方看起来是真的震惊。
然后,他就看到对方摆着手笑了,重新将风镜戴起来,她猫下身子,开始仔细打磨刚刚填补好的房顶:“不过也难怪你会误会。”
“之前也被误会过。”
将新填补的面打磨完毕,她从腰包中拿出清漆,开始往上面刷漆:“我出生的时候阵势很大,当时的父母带我去测试过,测出来的结果非常惊人,我还上过报纸,说是蒲洲千年来第一个金系统治者呢!”
清漆上好,该补色了。这个紫色蘑菇房顶的紫色看似普通其实与众不同,比起正常的紫色还要多一层金色,现有的调料没法补出这个色,女孩开始自己尝试调色,不过这没耽搁她说话:“不过也就几天而已,之后我就开始高烧不止,好险没死,不过等到再次醒过来之后,身上的能量却是一点也没有了,别说统治者了,再去检查的时候,我基本上就是普通人了。”
“反正我就是那种‘一过性能力者’,就是短暂的成为了很厉害的能力者一下下,然后终究还是变成了普通人,这种例子之前也不是没有过。”
平淡的说着自己的事,女孩利落的将油漆刷好了,掏出烘干器在上面仔细烘干,她转头看向宫肆,看到宫肆一脸诧异,她又笑了笑:“别这样看我,不是每个觉醒时就有能力的人就能一直有能力下去,听说出生就觉醒的高等级能力者很容易一出生就被人抢的,还有常年身体不好的,我这样挺好的。”
油漆烘干完毕了,伸出手在上面拍了拍,确定一切修补的很完美之后,女孩转过身来:“很感谢你的火!虽然觉得咱们俩的能力挺搭配的,不过你看着就是好人家的人,搞不好还是优等生,你又是火系器,等级很高吧?我就不拉你一起做生意了,不过偶尔找你借个火可以吗?”
女孩说着,看向宫肆,眼瞅着宫肆皱起了眉,她笑道:“你不说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好了,再见。”
“和你老板说一声,短时间我不会再过去了,帮我谢谢他,这回如果不是他帮我在吧台拦了那些人一下,我搞不好真的会被抓 ”
说完,她就向后方跑去,在一个个蘑菇屋顶上轻盈的跳跃过,没多久,女孩的身影就消失了。
跳上大头的背,宫肆皱着眉,掏出手机,他拨了大伯的电话。
“大伯,您不是认识那个名叫朱诺的小丑吗?如果您再能联络到他的时候,能不能帮我问问,他是不是在蒲洲剪过一个金系统治者的小女孩的能力?”
他想了半天,如果对方说的是真的,那只能用这个理由来解释对方的能力变化。
“我没剪过哦!”对面传来的却不是大伯的声音,而是一道陌生的男声,仔细听的话又觉得这声音还有点耳熟,大概就是听过一次的那种熟悉度……
听到对方自称“我”,宫肆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