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肆好奇的看着那名老人,那真的是一名老者,一看就知道年纪很大了,花白的头发编成辫子束在脑后,满脸褶皱还有老年斑,眼睛眯成一道缝,族长接过了年轻人的位置,扶着长老让他坐在自己原本的位置上,等到老人坐定,他这才向对方介绍起宫肆等人。
事情就发生在他介绍完宫肆,向老人介绍溪流的那一刻。
宫肆听不懂他的介绍,不过从他的手指方向可以大概分清楚他介绍的人是谁,就在他指着溪流说了一通话之后,老者被褶皱盖住的双眼也随即看向溪流,他的眼皮很厚,宫肆一开始真的怀疑他是否真的能看到东西,然而他显然看得到,证据就是,就在他看向溪流的那一刻,老人先是身子一颤,随后居然扶着族长的手颤巍巍站起来了,就那么“看”着溪流,他说了一个词,一个宫肆完全听不懂的词。
稍后,在末法的翻译下,他才知道那个词是什么。
那是一个名字,老者冲着溪流喊出的是一个名字。
一个叫“厄”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溪流:我就染了个头发
第一百七十一章
外面, 宴会还在进行,烤肉的香味还在一股一股的钻进来,宫肆等人却已经转移阵地坐在了屋里。
他们现在在长老 “疤”的家中, 疤喊出那个名字之后, 他冷静了下来, 和族人们一起吃肉、饮酒之后,过了一会儿便向他们提出了邀请。
他请宫肆等人到他的家里坐坐, 当然,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其实是想邀溪流过去坐坐。
此刻坐在这里的不止有宫肆一行人, 亚登和族长也在,还有两名看起来就在部落里德高望重的成员, 再加上长老疤, 这里就没有其他人了。
长老的房子从外面看起来和其他人的房子没什么不同, 不过进去之后却显得宽敞些,因为这里面的房间都被打通了, 除了大厅以外就是旁边角落门后的小房间, 除此之外再没有分开其他的房间了。
他们现在就坐在长老家外面的厅里,这里没有多余的家具,地上直接铺着一张大大的毯子, 房屋中央有个地炉,此刻那炉子里放着碳,炭火烧得很旺,屋子里很暖和, 因为有这炉炭火,屋子里也没有点灯, 就靠炉火的光照明。
和亚登充满生活气息的家不同,这里没有多余的东西, 地上铺着毯子,然后墙上也挂满了毯子,有大有小,颜色不一,仔细看就会发现编法也不太一样,显然是不同的人编织出来的。
“这是族里的女人们送我的,所有的女孩,从亚登的阿婆到刚刚学会编织的阿萨,她们的作品全都挂在这里。”虽然眼皮又厚又长盖住了眼帘,然而疤显然可以看到东西,注意到宫肆和溪流在观察墙上的挂毯,他随即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