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隐在黑暗里,脸看不真切, 只有头上的黑纱随风轻微摇动。
鬼女么?
谢池挑眉,淡定走近, 那人并没有转过身,而是突然伸手拦住他。
那只手干枯焦黑,正往下滴着粘稠发黄的尸油,味道令人作呕。
谢池视若无睹,他知道鬼女朝他伸手是问他要信物。
信物已经被他挂在外面树上了,谢池并不慌张,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没带信物他进来干啥?]
[我怎么看不懂了呢]
[让你看懂了还是我池崽么]
鬼女和谢池一坐一站,一个隐在死寂般的黑暗里,一个被浅淡的月色照耀,竟诡异的和谐。
谢池猛地后退两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他脸上闪过狂喜,眸光剧烈波动。
“学、学姐,是你吗?”谢池颤声道。
[学姐???]
[what???]
这一声带着长达一年半的思念和跨越生死的永哀,在大剧院里浅浅回荡。
那只干枯 人的手微微颤了一下,随即一个毛糙到分辨不出性别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恨意和怨念:“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