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们不一样。”
“不一样?”苍伐心中的复杂终于到了极限,他伸出手, 黑色指甲快速长了出来,本垂在耳旁的头发也无风飞舞起来, 在头顶飘落的雪花下, 苍伐手心燃起金色火焰, 他往前踏了步, “看仔细了吗?我也是妖, 哪里不一样?”
“这一路走来, 我们遇到过许多妖,一起面对过许多事情,我想不明白,”白言梨握紧拳头,哑声道:“夫君为何要为了一个陌生妖对我发这样大的脾气。”
“你当我是为了焱渊?”
“不然呢?”
苍伐深吸口气,忍着怒火,“你不是很懂我吗?你不明白?”
“我……”
“够了。”没等人往下说,苍伐不耐烦,他抬起手,瞪着白言梨一时又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夫君……”白言梨软了声调,拔出脚努力往前走了步。
苍伐皱着眉,沉声道:“我会解开焱渊的封印。”
“就算我不愿意,可如果是你的决定我会尊重的。”跟刚才呛声的态度不同,白言梨这会完全的哄人声调。
苍伐看着他,有那么几个呼吸的时间里觉着对方很陌生。
明明是每晚同床共枕的人,明明是建立了这世上最为亲密契约的人,可隔着短短的几步距离,中间却像是被拉开了鸿沟。
“夫君……”白言梨搓了下肩膀,抱着自己瑟瑟发抖,“好冷啊,我们回家好不好?”
“你好像很厌恶极渊府。”苍伐没有轻易放过这点。
白言梨望着他,眼神中居然满是无奈。
“不站在东府立场上,”苍伐只是懒并不蠢,他懒的观察,可有的细节不观察都够暴露的了,“你讨厌他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