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走吧。”进入酒楼,在那日的角落,早有一个年轻男人坐在那。
苍伐直接走过去,那年轻男人一点也不意外的看着他,“坐下喝杯茶吗?”
“天玑呢?”
“星主不在,但他算准了您会来。”年轻男人撸起袖子,胳膊的位置有弯月纹身。
苍伐没表露什么情绪,坐下后那年轻男人掏出几张写满字的纸,“具体的都写在这上面了,您之后看就是了,还有,”从口袋里拿出几张黄色符纸,男人压在茶盏下推到苍伐手边,“您若想联系我们,燃了这符纸就好。”
苍伐不动声色,那年轻男人再说了几句后起身去结账。
“尊主?”朱厌也坐下了,小声请示。
苍伐摇摇头,拦下对方毫无意义,天玑既然早确定了自己要来,后面的部署恐怕早就安排好了。
被对方算中心中倒无不悦,苍伐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冤有头债有主,自己的灵器还有白言梨的死总得有妖出来承担怒火。
至于这些事情背后牵扯了什么……干自己屁事!
总之,现在难受的是自己,别管是人还是妖最好都要一起不爽快,什么妖族权势什么妖府势力,这些都得等自己发泄完了再去想。
没和皓月的人一道,对方给的纸张里有缩小版的地图,苍伐带着两位下仆稍稍改变容貌后花了五天时间赶到甸服十载州。
“这……”司尾从进入甸服后,走路吃饭都表现的异常小心,到达十载州前他想象了很多,高大的城墙威严的妖军守卫或穿梭的人流,然而没有,望着眼前黑色沼泽,老蜘蛛很不安,“我们还得往前走吗?”
没有城墙,想要进入十载州就得穿过这蔓延两百里的沼泽地。
放眼望去,别说人迹了,连个妖影都看不到,偶尔有声响,全是那些飞过沼泽的黑鸟发出的瘆人叫声。
“这地方真能有人走过去吗?”朱厌同样震惊。
白素到了这里就无法再上前了,只在沼泽边沿就能看到沼泽水塘里淹死的那些飞兽当中就有不少白素的尸骨,除了上空盘旋巡逻的那些黑鸟,这片空域似不允许有其他活物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