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订做的吗?特别好看。”西斯由衷赞叹。
“是……是军方专供。”克维尔迟疑了一下,说道。
准确说是现龙组专供,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西斯把飞刀还给克维尔,又说了几句别的,整个人的心思都在那个‘军方专供’身上。
是啊,之前就有传言说克维尔好像是去军方实习的。
……
帝国酒店74层,总统套房。
巨大落地窗下是川流不息的主干道,悬浮车的尾灯宛如夏夜漫天的萤火虫密集排列,高层滚动光屏播放着当季时尚珠宝广告,随后徒然转成新款跑车的动力视频。
套房内,一个哨兵裹着浴袍懒散地坐在单人椅上,他面前摆放着一个中型画架,简易画板上钉着一张画了一半的素描纸,明暗透视比例完美的人头像已经完成了一大半。
哨兵左手抵在下颌,眼睛半睁半闭俨然一副要睡着的模样,勾着半根4B铅笔的手虚虚实实地描着些线条,似乎对眼前这副画作已然没了兴致。
隔壁浴室的哗哗流水声渐渐停了下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隔着毛玻璃传来。
哨兵像是收到作战指令一般睁开眼睛,不经意间瞟过那扇迟迟打开的门。
蹬着酒店拖鞋的脚一步迈出浴室门槛,向导身上的浴袍裹的严严实实连扣子都扣得稳妥仔细,他拎着一条毛巾随意擦拭还滴着水的头发,左眼的眼罩扔在一边,露出狰狞的三道伤痕。
“简伊,你洗的真够久。”
布莱亚将铅笔在指尖转了转,靠在椅背上看着简伊。
“画完了?”简伊反问道。
“不想画了,没意思。”布莱亚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调转方向的笔尖突然在大幅素描上狠狠打上一个大叉,过大的力道将笔尖按断,绷飞老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