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妍有她的自尊，发生这种事之后，是绝对不可能还肯当杨伟的女朋友的。

杨伟今晚的表现比李杰的先事预计，还要绝了很多，不仅说了很多恶毒的话，还动手打人，可以认为彻底出局，就算清醒过来，他也该死心了。

王之妍现在的情绪肯定极不稳定，让她如此伤心，李杰也有点不忍心，但这和夺回她的心相比，却微不足道，而且这件事，说到底，好像也与他没有一点关系。

“妍姐，你没事吧？”

“没事，当然没事，我怎么可能会为这种人伤心呢？你说是不是？”王之妍尽量让自己显得和平时一样，但肺腑中似乎有股激流让身体无法安置。

“是，是。”发生这种情况，除了附合她，李杰还能怎么办，过了许久，眼见王之妍不再说话，李杰便道：“妍姐，你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家了。”

“等一下。”王之妍并不想李杰那么快离去。

“什么事？”李杰边说边收拾。

“你可以留下来陪多我一会吗？我知道，以我的身份提这个要求不大合适，但是……”

“妍姐，你别说这么多，对于你的要求，我求之不得呢！”似乎王之妍对他的戒心已经降到熟悉以来的最低程度，李杰此刻要是拒绝就是傻瓜了。

“我忽然很想喝酒，你陪我喝好不好？”要想失恋后尽快忘掉曾经的不愉快，酒的确是一个不错的短期选择，虽说治标不治本，酒入愁肠愁更愁，但人们乐此不疲，造福了酿酒厂，便宜了售酒商。

“好哇，你家里有什么酒？”

“不大清楚。”王之妍对酒没什么概念，在柜里随便取了一瓶红酒过来：“不管它了，能喝就行。”

王之妍把两人的酒杯倒满：“来，干杯！”

隔着酒杯里的红色液体，王之妍的面孔经过光的折射后映入李杰的视网膜中，显得有几分妖艳，配上豪爽的话语，让人怀疑她已经醉了。

李杰知道，虽然连一滴酒都尚未下肚，但那种抑郁与愤怒的交集让她和往常不太一样。

李杰举起自己的酒杯：“干杯！”

王之妍只是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便把酒往胃里灌。顷刻间，杯已见低，反观李杰这一边，依旧满满。

王之妍并不催促，事实上李杰喝不喝她一点也不在意，她只是需要一个朋友在身旁，哪怕是象征意义的。

酒完了，她就继续倒，自斟自饮。

她喝酒的时候，不自禁又数起了一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