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黄眼泪都出来了:“爷,大爷,小人有眼无珠,不知你的本事,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家里又穷,别说十万枚金币,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齐二万金币呀。”
李杰看这家伙的样子,也拿不出十万金币来,闻言微皱眉头,面露犹豫。
朱黄见他动心,心中暗喜,正想再下的说辞,却听殴阳叶冷笑一声,说道:“你家里穷?城南的宝器行是不是你家的?城东那座天仙酒楼是不是你家的?还有这条街上的十里门面,你家都有份儿吧?你家要是穷,这天底下就没富人了!”
朱黄被他揭了老底,又惊又怒,骂道:“老东西,你不要胡说……”
李杰喝道:“你还敢唬爷!”闪身上前,扣住朱黄的手腕,气贯五指,朱黄只觉得自己的手腕骤然一紧,痛不可当,顿时惨叫道:“我给钱,我给钱,帐房,帐房,快给钱……”
那账房长着付猴脸,样子精乖,一看,就知此人是个攻于算计的人,李杰冷冷扫了此人一眼,此人才战战兢兢,靠上前来,朱黄向他使个眼色,低声道:“你,你快点回家拿钱去。”
那账房眨了眨眼,一溜烟去了,不多时又匆匆赶回,身后跟着几个官差。
殴阳叶一见来了官,面无人色,双腿一软,当先跪倒。
李杰却是岿然不动,冷冷瞧着来人,那几名官差见他气势,不敢上前,踌躇半响,其中一个老成者上前说道:“这位公子,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你本领再强,也强不过一个理字。”
“你说我不讲理?”李杰笑道:“好,这里的人都听见了,朱黄说非看我的表演不可,对不对?”
朱黄是这里的恶霸,平日鱼肉乡里,众人碍于淫威,敢怒不敢言,此时忍不住纷纷道:“是啊,不错。”
李杰道:“既然非看我的表演不可,那我表演的价格,就须由我来定,我平常一般不轻易出手,此刻既然出手了,就自然要收取些费用,这里躺在地上的手,再加上之前的十万金币,共计十五万金币,朱黄,你服不服?”
朱黄见了官差,只觉来了救星,硬撑起来,大声道:“不服,不服。”
那些官差为难道:“这事着实蹊跷,还须请府邑大人决断。”
“要见官么?”李杰笑道:“我随你去见就是。”转身招呼殴阳叶道:“我去见官,义父你先行回家,我保证片刻即回。”又道:“诸位朋友,也请与我一起去见官,做个见证。”
他这话自然是对那些隐藏在人群中的锦衣卫随从说的,说罢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将那些躺在地上的混混,如同垒罗汉一般,将之统统举在半空之中,仿佛托着一座肉山。
数十人垒在一起,那下面的人,只觉筋骨欲断,痛得几乎昏了过去,旁人瞧得,无不面如土色。
李杰却若无其事,朗声道:“走吧。”大步流星,走在前方。
众官差只瞧得双腿发软,哆嗦尾随,不住口埋怨那帐房,他娘的,什么人不好惹,偏偏惹上这种煞星,更可恶的是,还将他们也牵累了进来。
此时朱黄一众亲朋好友闻风而至,见着情形,不敢上前,站在远处,细看了起来。
李杰到了官衙前,才将那十几个混混丢了地面上,那十多人早已口吐白沫,昏死多时……
李杰提起朱黄,步入衙厅,早有官差入内禀告,惊动府邑,众官差持刀拿枪,对准李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