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先前两个月的时候基本全是他在忙着浮生的事情,隔三差五地就被月琼的婢女锦春不耐烦地从大门口赶出来,重复到今天想不清楚路况都难啊。
想到这里,他就感叹自己这个心腹当的,脸皮厚得快赶上城墙了,但与之相比之下秦时是从来没有来到过这里,可以说是陌生得很。
秦时打量着周围的景色,月琼居住的地方确实很是大方美丽,一看就是专门找专业人士精心设计过的,即便是北宫辰的住所也没有这里来得安排精致。
显然赵元说的并没有掺假,王爷生前确实对月琼疼爱有加,远远超出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果换作宫里的贵妃们早就看不顺眼,说什么也要在暗地里弄死这个抢走了风头的女人。
锦春已经在大厅的门口等待多时,她的态度算不上恭恭敬敬,眼神里是掩盖不了的不耐,两个月里不知道见过多少次赵元,亲手将他赶出去的记忆想起来就觉得心烦。
但看到赵元身旁的秦时,她不禁发呆了。
她自打出生以来就没有在江湖上摸爬打滚过,对武功什么的是一窍不通,所以并不认得面前一出关就搅得江湖一片人心惶惶的前魔教教主究竟有多么恐怖。
但这浅薄的认知并不妨碍她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一种与其他人完全不同的气场。
就像是野外动物遇到天敌时大脑立刻蹦出的强烈警告一般,此刻,她的大脑里也正疯狂地喊着快跑!
锦春呆呆地站立着,在秦时不经意地瞥向她时吓得浑身一激灵,顷刻之间低下头,只敢盯着自己的脚尖完全不敢直视面前的人。
待到秦时和赵元掠过身旁走进了屋里,她才如释负重地松了一口气,摸摸脖颈竟然湿了,在刚才短短的几秒内冒出了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许多冷汗。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有这样的表现,只是隐隐的感觉到,赵元身边的这个人似乎极其危险,是他们这些一般人不可以触碰的恐怖人物。
此时实在不敢进到房间里去,恐惧迫使着她深深地抗拒见面,不想被那股骇人的气场压迫着,但她是月琼的贴身婢女,必须要在一旁伺候着。
没办法只有进去了,硬着头皮端着茶水,先后给赵元和秦时沏茶,当然,全程都无一例外的低头不抬起。
见此,赵元都觉得莫名其妙,怎么这个每次都对自己表现得十分不屑的婢女,今天突然变得这么乖巧懂事?难不成是不小心撞到柱子磕坏脑袋了?
连锦春这样的普通人都察觉到了步步紧逼的危机感,月琼却还是和没事人一样淡然地抿了口茶,姿态依旧优雅大方看不出一点慌乱。
“听说,郡主特意请来了一位贵客到府上做客,想来应该就是坐在赵元身边的这位客人吧?敢问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