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了之前随意地给他指点迷津的那位,那绝对是一位有真功底的大师,若是今天没有出现,他哪里能够得到这么大一笔巨款。
这辈子从未有过这种极度想要了解某人的渴望感觉,吸引力完全是爆.炸级别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半夜三更还是睡不着觉,脑子里全是那位的缩影甚至变成了茶不思饭不想的狂热程度,吓得家里的厨师连忙去问管事的,他最近是不是磕上了会影响智商的不良药物——五石散。
此后,他开始隔三差五地经常出入赛马场,根本就不管究竟是不是赛马日,还问遍了在里面做事的每一个扫地伙计,拿着专门找大师画的惟妙惟肖的肖像画来寻人,得到的答复千篇一律都是不知道、摇摇头,只好看着他们在那里扫着地面乱糟糟的干草。
几次都是这样的空手而归,他也不免灰心丧气起来,难道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这么厉害的神人了吗?他懊恼地把头埋进软枕里,若是……若是当初问了名字该有多好,茫茫人海里找起来就不会这样费劲了,翻个身躺在床上面对着天花板,他止不住地唉声叹气。
第二天早上,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坐在饭桌前面没有胃口地拿着汤勺舀一下舀一下碗里的枸杞核桃粥,嘴里自言自语着什么大师、赌马、结拜,行尸走肉一般的糟糕精神状态让旁边端菜盘放在桌上的厨师都担惊受怕了。
咚的一声,他一脑袋锤在桌上,吓得厨师差点儿把手里的油条甩飞到天上去,刚刚拿稳想要摸摸胸口的小心脏,他又猛的起身,啪的一声手掌拍在桌上,“不行,我不过才寻觅无果几次,怎么可以半途而废了,今天还得继续努力找到!”
话音刚落,端起桌上半凉不凉的枸杞核桃粥,仰头就痛痛快快地一口喝干不剩下碗底一点,打了个饱嗝,转身就潇洒不羁地迈过门槛走了,留下厨师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油条从头上软绵绵地滑落下来。
轻车熟路地来到了赛马场,今天天气正晴朗,风儿吹得舒舒服服,一个人在某一处的木头栏杆那边和赌马场的老板聊天,老板叫胡子骞,在马场有百分之六十七的股份是真正意义上的马场主人,长得胖乎乎的老爱揣着一串佛珠,像个竹子架上的圆鼓鼓砍瓜,可就是不吃香念佛,吃喝嫖赌反而样样精通,能够和他面对面说得上话来的人着实不多。
但他对这个人似乎非比寻常的亲热,笑起来高兴坏了,时不时拍打一下那人的背部或则肩膀,恨不得连体婴儿似的天天黏糊在一块,令人惊奇,那人不搭理他,一直看着赛马场里面乘着天气好出来散步的几匹马,即使这样,他也不生气照样喜滋滋地热脸贴冷屁股后面。
钱广瀚好奇了,忍不住走过去想要瞧一瞧是哪个人物这么厉害,竟然能让坐稳赌马生意场上头把椅子的胡子骞这么刮目相看,只是没走几步,那人就微微侧过面来,对着旁边的胡子骞说了什么,好像是骑师、马匹类似的模糊字眼。
但钱广瀚已经完全听不到那些字眼了,他张大嘴巴,瞪着那个人的侧脸,全身上下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掉进了冰窟窿又捞出来在油锅里炸。
那个人似乎察觉到了有谁在看着他们,转过头来,看见一个因为极速冲过来而模糊的人形物体,嗖的一声跪地擦行,紧紧抱住他的大腿,抬起头泪眼婆娑地说:“大师!我总算是历尽千辛万苦找着您了,求倒贴包养啊!”
……啥?懒洋洋晒着太阳聊着关于投资的秦时一脸懵逼。
第96章 无奸不商
秦时一开始没有想那么多,以为钱广瀚是把他误认为了别人,这很正常,他伪装的这张假脸跟风流倜傥扯不上一点关系,属于扔在人群里就看不见了的普普通通,造成一种熟悉的错觉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