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摇摇头,“这位客人,若是每个人都想要见到老板,那么我们的老板会每天累得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他可是一个大忙人,要处理很多很多很多的麻烦事,若是你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就请告诉我,我会替您转达的。”
秦时故意表现得十分胡搅蛮缠,“但我对这里的招待非常的不满意,包括你,既然他才是这里的主人,那么我就要跟他谈话,除非他不想要我这个出手阔绰的大客人了。”
“恕我直言,你并不是这里的常客,而且初次来的几次都没有从兜里掏出来一点儿的钱在桌子上,所以我并不认为您嘴里有可以拿出来斥责这里招待的根据,请别把所有人当成傻子来玩弄,结局不一定是您想的这般好玩。”这人语调温柔,但说话字字珠玑,衣冠楚楚的瘦小身子看起来竟然比周围光膀子更加具有威慑力。
“你认为花钱才能有斥责的权利?行啊,那我就让你看看。”秦时装作很恼怒的样子走向下注桌,背后的那人依然无动于衷地站着,但秦时知道他已经引起这个人的注意力了,嘴角微微地翘起。
当他以一种堪称恐怖的速度赢光所有人的钱,这个人会逐渐在人群里隐蔽身影然后悄悄向最上层的老板报告,到时候便能够与老板正式见面,而不是以一个跑腿的身份。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开始愤怒地咒骂他的好运气,眼睛红得滴血地看着他把一叠叠的筹码全部尽收囊中,这个跟暴.乱没有两样的癫狂时刻,之前毒舌怼了他一顿的那个人及时地出现了。
“我们的老板现在有空,你可以见一见他了。”
他们走过了很长的一条通道,中途经常能够看见有人守着半道上像是老鼠,阴森森的双眼盯着他直到从面前越过去。
他很确定,若是期间有一点不那么友好的小动作露出来,这些人一定会马上把他的脑袋折断,虽然到最后能不能碰到他的衣角都还是个问题。
终于走到了通道的尽头,一扇门有两米高,黑色的木头板做的很厚实,带领他一路过来的那个人在大门前面停下脚步,他靠在土黄色的墙边,轻柔地说:“祝你和我们的老板谈话愉快,这位客人。”但听上去就像是在说:说话注意点,小心你的脑袋搬了家。
秦时走进去,这扇木门不需要他推就自动缓慢地打开,里面的人请他进来又自己走出去,和外面的那个人一起留在了墙旁边。
这里其实面积不大,但装饰得很有味道,风雅的气质浓郁,还有观赏性植物和花点缀其中,但当看见一个穿着皮草马甲里面什么都没有套的古铜色皮肤的大汉,翘着二郎腿坐在与周围格格不入的虎皮椅子上,他就把风雅这个词语从心里干干净净地抹掉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里只有他和对方两个人,没有女人在做一些不那么美观的事情。
“我听说,有人想要和我见面投诉这里的招待不周,刚才还把我的赌场搞得一团糟,就是你这个狗屎折腾出来的是吗?”赌拳场老板很是直白,废话不说上来就给他戴了一顶大帽子,冷笑道。
秦时找了一把面对着他的椅子,不需要请问就直接坐了下来,不卑不亢地说:“在一般情况下太难见到你这位大忙人,我想要好好谈一笔生意也只有用这么过激的方式了。”
赌拳场老板不说话就这么盯了他一盏茶的时间,他被盯着也没有感到丝毫的不适应,坦坦荡荡地坐在椅子上随便给对方打量上下。
“你是胡子骞的人。”赌拳场老板用了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他淡定地承认了,“不过点头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