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想起了胡子骞指的是什么,于是道:“秋季本来就容易天干物燥,若是自燃起来那还得了。”
“没错,就是它。”胡子骞肯定了这句话,他拍打桌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拾起经过外面飘到了屋子里地上的其中一片橙红色的枫叶,它在手里晃动发出沙沙的细微响声,渐渐眯起了眼睛,“想要跟我斗,好啊,那么我就让你好好吃一吃苦头长长记性。”
走在已经被改造完全的养牛场大道上,钱广瀚瞧着周围蒸蒸日上的劳动场面喜不胜收,时不时还有人从旁边过去朝他们问好,他也笑脸相迎地点点头。
一切都是顺顺利利的,唯独秦时还在不断精进夜间巡逻的人手,他实在搞不懂这有什么好小心翼翼的。
平常的确会有心术不正的人来偷盗饲养的牲畜,但那么多的巡逻的人可不是吃素的,抓到官府去挨上几大板子再坐几年的牢狱,这些足够这些人喝上下半辈子不敢再碰的好大一壶了,不可能会有人这么的蠢。
他忍不住困惑地问秦时,“狗蛋兄,可能是我多嘴了,你为什么要花钱干那些多余的事情?其实根本不必要请这么多厉害的人替换掉普通的巡逻队,我觉得还不如最开始的,他们人数多但要钱少,还能替我们省点钱呢。”
秦时慢慢地摇摇头,“最开始那些普通人的本事完全不够,若是防备着的是一般的小偷小摸倒也可以用用,但现在的情况大不相同,不事先准备,等他们来了就迟了。”
钱广瀚此时此刻可以说是一头雾水,“到底是谁这么可怕?我们年年月月都有向朝廷交税一次不落,就算派人过来复查也不怕,还能有什么凶神恶煞的东西会搞垮我们?”
秦时轻笑了一声,“不用这么费劲去猜,我估摸着,这几天的晚上他们大概就要耐不住寂寞打算动手了,到时候再说吧。”
既然秦时已经有了对策,钱广瀚也不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反正以前的麻烦事都是经过他的手才终于解决掉,只要相信着,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当天深夜,一轮皎洁的明月当空,柔和的光斑驳着洒下树影,没有一个人在四周走动,所有的生灵似乎都睡着了。
树影里,忽然窸窸窣窣地钻出来两个身穿夜行衣的人,他们将会露出来的五官部分遮盖得严严实实,只留两只眼睛在外面,就连头发都拿着长布包成了头巾,来回转过头查看一下巡逻的那些人好像都回去睡觉了,便鬼鬼祟祟地相继翻墙溜进了养牛场。
经过一番寻找,总算是发现了修建起来供牲畜们休息的地方,立即开始搬来了一簇一簇的柴火堆放在棚外面,提起油桶尽数倾倒,直到全部的油浸湿了全部的柴火才作罢。
拿出一根火折子点燃,丢弃在浸湿了油的柴火上,瞬间大火烧起来并且势不可挡,做完这些,两个人迅速翻墙出去。
跑到不会被追捕的安全距离,他们才伸出手扯下遮挡着下半张脸的黑布,放松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高个的心有余悸地说:“刚才都快吓死我,就怕倒油的时候突然蹦出来巡逻的人,还好一切顺利没有被发现,否则抓到的话我们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