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总管愤怒道:“怎么说话的?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旁边一个侍卫嗤之以鼻道:“谁管你们这些阿猫阿狗叫什么名字,以为我们是捡垃圾的啊?还敢在这里瞎吵吵,难道觉得我们是吃素的么,若是再胡搅蛮缠休怪我们把你们几个打得连爹妈都不认得。”
“你们!”贾总管刚想要骂人突然之间顿住,哼道,“既然你们的主子今天不在,那么我们现在就进去府里慢慢等着,直到她出现。”
说完就推开面前的人往门里面大步流星地走进入,被这个出乎意料的骚操作给震惊到了。
等待他去追,却眼睁睁看着旁边首先去阻拦的同伴居然在一个毫不留情的推肩膀动作下瞬间摔砸在地上,不由自主地张大嘴巴,不敢相信他这样年轻力壮的青年人竟然还没有一个头发半花白的老人来得有力气。
傻在原地的时候,贾总管已经在大门后面不见了身影,松开马匹的绳子,秦时踏着三阶的石梯走上来,揽着皇上的肩膀也往里面走,神情一点也不慌乱仿佛这里就是他们家的后花园。
又来?你们别太无法无天了喂!最开始没有反应的侍卫气急败坏地拿着长矛冲上去,这要是又失败,那他以后还有没有脸活了。
一只手伸出去,要按住戴着斗笠遮得面容严严实实的秦时的肩膀,秦时也不躲,就这么揽着皇上继续往前面走,猝然,在碰触的那一瞬间明明是摁住了,但却是擦肩而过,仿佛一双手浸湿了腻腻歪歪的牛油压根就抓不住那边的肩膀,侍卫满脸呆傻地站在原地,秦时和皇上已经越过了他走进去了大门里面。
另一个侍卫恨铁不成钢地打了他脑袋一个手掌,“你是怎么回事?他们都到眼前了,只要踹一脚下去就能像乌龟一样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你干嘛还白痴似得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捂着脑袋,他委屈地喃喃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这些家伙好像就跟人没有关系,简直就是妖怪。”
“不管他们是人还是妖怪,都得赶快去阻止,不然让府里的任何一个人看见了他们大摇大摆地闯进来,我们今后都得倒大霉了!”差点被急死的侍卫说着抓过他的衣服往里面跑,完全不在乎他的脑门砰的一声撞上结实的木板,晕晕乎乎地眼冒金星开始转圈,瞧着这个队友这么不给力,侍卫气得要跺脚,“还傻猪地站在这里干嘛?走啊!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来了来了。”摸摸脑门肿的大包,他怨气冲天地暗暗咒骂这群人,害得他们又要处理不必要的麻烦,上一次这么急急忙忙还是几个月前王爷遇害,郡主和她的心腹拉着一个叫什么秦来着的人到处跑,连带着他们也不安生,哎,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孩子开门——倒霉到家了!
两个人急匆匆地跑进府内,突然电闪雷鸣,酝酿许久的暴雨终于是倾盆而下,在秋季里唯一还有点翠绿的竹子瞬间被打得摇摇欲坠,更不要提底下的那些只有几十厘米高的花花草草了,侍女待在屋檐下,一滴滴好像拳头大的冰雹结结实实地砸掉在屋檐上,时而惊得她们叫几声,鸟儿都躲进遮风挡雨的亭子里面不出来。
因为突然到来的暴雨,所有人都暂时没有了事情做,只有他们两个人还在府内到处找人,唯恐会有人抢在他们前面看见莫名其妙出现在府内的几个陌生人,郡主的坏脾气谁都不敢小瞧,更何况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们的失职,到时候无论怎么苦苦求饶,结局一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看见了,他们就在那里!”被贾总管直接推倒在地上的侍卫指向某处,果然是真的,三个人居然没有被弯弯绕绕的路弄晕,看起来轻车熟路极了仿佛很早以前就已经来过好几次,在这么大的雨里竟然已经走到了大堂前面。
我靠,总算是让我们找着了啊小兔崽子们,一见到这些家伙,最开始就拦不住人的侍卫就气呼呼地挽两只胳膊的衣袖,不顾及外面掉下来砸在身上疼得厉害的雨滴子,冲进一瞬间糊了双眼的暴雨里面,恨不得马上就把这几个私闯民宅的混蛋们捆住扔进水井里面泡个三天三夜。
一脚踏在干燥的地上,一把抹掉糊了满脸都是的稀里哗啦的雨水,啪的一声拉住其中唯一瘦弱的,这下子总算是抓到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