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痛的想要扶额,一定是修为不够的缘故,这群人直接摘了伪装还能这样得意,若是放在以前,哪里有他们站在这里跟他说话的份,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啊啊!
“兄弟……”
“谁跟你这个为非作歹的法外狂徒是兄弟了,少侮辱人了,给我好好说话!”那人直接抽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叹口气,他说:“就算要抓人,也得找出来一个合乎要求的理由吧?我一没打人,二没抢掠,你们这样二话不说就把明晃晃的刀子架在别人脖子旁边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那人哼道:“你自己做的事情,心里没有数么?好啊,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就让你明白个心服口服。”
说完,其他捕快强迫他离开床上,那人伸出手一把撩开床铺垂下来的被单,在里面摸索了一下,像是抓到一个东西,一下子从里面扯出来一只惨白的手臂,恐怖的场景令秦时不由得头皮发麻,明显是尸体的手臂才会这么僵硬和像墙壁一样的白,不敢相信他刚才是在尸体的上方不设防地睡觉。
还没结束,那人举起刀,开始用力砍床板,一下接着一下,一会儿过去终于破了一条缝,他扒开木板,连同被子和被单扔在地上,床板下面的景象总算是拨开云雾见光明,只是,那景象实在是没办法说是好看。
尸体的脑袋消失不见,四肢被摆成了诡异的姿势,没有一件衣服套在身体上,能看得出来是一具女人的躯体,皮肤涂着血,图案混乱,好像孩子随手涂鸦的玩物,干枯的花、植物、便宜货的珠子等等洒落在周围的地上和身上,恶臭的气味扑面而来,叫人忍不住想要撑着墙壁呕吐。
“现在,你总该闭嘴了吧。”那人冷笑道。
虽然确实毛骨悚然,但也太莫名其妙了吧,他皱眉,这不对,“你们怎么知道这个尸体是藏在这家客栈的床底下的?还有,难道是个人睡在它的上面就可以直接逮捕说是罪魁祸首了吗?你们京城的查案都是这么草率决定的?”
那人鄙夷道:“事实就摆在眼前,居然还想要给自己洗白,果然不能惯着,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前面还在死不承认的犟嘴,只要关个几天立刻老老实实。”
“你这根本就是无理取闹的屈打成招吧!”他无语地吐槽道。
那人说:“保护现场,将这个凶手带回刑部,听候发落!”
不容他说话,这些捕快直接押着他走下楼梯,不过好歹有点良心,事先给他脑袋上套了一个黑布袋,只听见耳边有议论纷纷的细微声音,接着就是被丢进了一个疑似马车的地方,绳子绑着手,身旁坐着好几个捕快,不需要肉眼去看就能清晰的感受到他们冷冰冰的视线一刻不停的盯着。
其实,凭借他现在的内力还是能够挣脱束缚,打……也许打得过这些训练有素的人吧……但这种钓鱼执法的既视感实在是太强烈了,似乎是有人故意设下陷阱引诱他入套,恐怕钱广瀚口中的这单生意就是一个放长线,钓大鱼的鱼饵。
与其跟这些人打得两败俱伤,还不如静观其变,看看这个钓鱼的人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坐在马车里,哎,反正路程还远,先睡会再说,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掩饰地打了个哈欠,居然真的闭上眼睛打起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