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坐下吧。”中年男人发话,这些教徒才跟着一起盘腿而坐。
秦时把目光落在桌上,一人一个餐盘盖的银圆盘,旁边一个都没有,菜肴少的可怜,就连高台上的桌子上也只有放着两个。
……血教已经穷成这样了吗?
正准备开饭,男娃娃忽然道:“爹爹,你又忘记了,每次用餐都得痴心吟诵一遍血教信仰,这么重要的事情,就算有客人在,不好意思也得不能落下的呀。”
中年男人的神色晦暗不明,“是我记忆不好忘了。”
男娃娃咯咯笑道:“老是出错,哪一天,我可就真的得亲自送你去治一治了。”
中年男人没有回答男娃娃的话,或者说是隐约的不敢答应,端起桌上独具西域风情的高脚金酒杯对着下面的所有人,站起来。
里面是血红色的葡萄美酒,摇晃着犹如鲜血淋漓,手里端着,静了静,他缓缓开口,用一种类似于叹息的语调说话,“人活于世、死后转世、一世又一世,喜悦悲苦有何意义?当月染红霞,世人皆知永生永世的美妙,天地之门将会打开,一人成神,万人得幸,跟随此后,不死不灭,直至永存!”
下面的教徒纷纷痴心齐声道:“此生此世,心随血教,如有违背,不得超度!”
话音刚落,把手里的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这种氛围,看得秦时和李青溪心中说不出来的感觉。
男娃娃眉眼带笑,拍手称快道:“好喔好喔。”
又坐下来,所有人要自己动手打开餐盘盖,中年男人亲自为男娃娃拿起面前的餐盘盖。
半天没吃东西都快饿死了,李青溪刚想要打开,突然被摁住了才放上去的手,秦时对着他微微摇摇头,稍微露出挂在腰之间剑鞘里的剑。
那抹一闪而过的寒光令他立刻会意,全身紧绷,随时都可以马上离开桌前。
再看向其他人面前的那个被餐盖盘遮掩的圆盘,刚刚打开,突然有长条状的蓝色东西飞了出来,扑在脸上,居然直接扭曲着钻进了嘴里,涌入喉咙深处,那些教徒无一幸免全部中招,有的试图抓住拔.出来但滑溜溜的根本抓不住,站起来,趴着,面目狰狞无比痛苦,
紧接着,喉咙破了一个洞,一条蓝色的肉缠住了脖子,不断地往里紧着,就这么挤成了两截,头和身体干干脆脆地分离,一具具无头躯体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