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澍不赞同他的说法:“听说张真人一辈子都没有成亲,想必也没有喜欢过人吧?感情的事情如果能分的那么清,那我肯定不会和任何人在一起,毕竟,没有软肋的我可以说是天下至尊。”
张真人脸憋的通红,却无法反驳,反到点头说:“那就行,只要大人不嫌弃我徒儿无用就好。”
张绎将茶盘端出来,献宝似地给师父泡了一壶林澍平日给他泡的茶叶,那味道连不是太在意茶叶品质的张真人都喝的赞不绝口。
而且一杯茶水下去,刚才喝的有点晕乎的脑袋瞬间清明了,他将剩下的茶叶包起来塞进口袋,理直气壮地说:“这个就当聘礼了。”
张绎满头黑线,“师父,您这是要嫁女儿呢?”
张真人瞪了他一眼,“你现在和嫁出去的女儿有什么区别?”
张绎咕哝道:“哪里像了?”
张真人见他脸上带着疲累,打发他去休息,自己和林澍继续说话,他们一个是妖族之首,一个是道家领袖,谈论的话题是关于两个种族的生死存亡。
“道法式微,妖族凋零,我道家又何尝不是如此,现如今还有几人愿意入教?佛教与时俱进,已经成了另外一种形式的文化,我道家如果再不转变,未来只会消亡在历史中。
但我年纪大了,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做下去,我大徒儿守成还行,让他开拓新市场太难为他了,原本我是把希望寄托在张绎身上的。”
“你想让他做什么?”
“大致就跟企业转型差不多吧,把道教也做成一种传统文化,摒弃一些为人诟病的道术,只做表面功夫,再弄个旅游景点什么的,具体的我也说不好。”
“那道家的传承呢?几千年前,道家的禁咒可是令妖魔忌惮不已。”
“嗨,禁咒本来就失传了大部分,何况现在许多也施展不起来了,真要弄个惊天动地的禁咒出来,没到第二天就被国家控制了,就跟朝代更替一样,我们也不得不屈服于命运。”
林澍看着他老态尽显的脸庞,已经记不清他年轻时的模样了,总有一天,张绎也会老去,如果世界上的灵气按现在的速度流失,也许在张绎离世之前,整个妖族都会覆灭。
林澍看得开,他活的太久了,根本不在乎生死,如今唯一在乎的也不过是张绎和他的宝儿而已。
“那我们合作吧。”林澍想,既然随时都有可能灭族,那不如将妖族的不安定因素都灭了,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何必让害群之马分摊多余的灵气?
两人又说了些具体的方案,一直到深夜,张绎已经洗过澡背过剧本出来,见他俩居然又开始喝酒,连林澍都喝了不少的样子,顿时震惊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喝上了?”
张真人不理他,把最后一口酒喝干净,见时间不早了,就提出要离开了,张绎二人自然挽留,张真人执意不肯,这个结界是林澍的隐私,他有幸进入一次已经是对方看着张绎的面子上,留宿就免了。
“你打发个人送我去你平时住的地方就行,明天你还是去拍戏吗?”
“我请几天假陪您到处走走吧。”
张真人摆摆手拒绝:“别,京市我都玩腻了,还是看你拍戏比较有意思,这个以前没见过。”
张绎无奈地说:“那好吧。”
张绎打电话让孙一凡开车来接人,然后拉着林澍去睡觉。
张绎今天心情很好,得到张真人的肯定,那他和林澍就算见过家长了,以后能光明正大的谈恋爱,哪怕被狗仔拍到,他也能理直气壮地说:“这是我男朋友!”
躺在床上给几位师兄发信息,告诉他们师父已经到了,并且已经安顿好了,还没看清师兄们的回复,手机就被人夺走了,然后灯光熄灭,林澍将他拉进了被子里,之后就没让张绎有空闲想其他了。
还好林澍顾忌着他明天还要拍戏,只闹腾了一次就让他睡了,第二天做好早饭再叫他起床,穿衣服洗漱都帮他代劳了,早餐也是一口一口喂进去的,直到车子到了片场,张绎才悠悠转醒。
如果不仔细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起床怎么离开家里的,看来以后拍戏最好还是去外地,和林澍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否则他一介凡人的身体怎么受得了夜夜春宵?
他到的时候张真人已经到了,正被孙一凡他们带着参观剧组,剧组的人都知道这位老道长是张绎的亲人,看在他的面子上也热情招待了张真人。
黄裕兴原以为他今天不会再来了,结果一进组就和张真人碰了个面对面,张真人眯着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又自然地移开视线,仿佛什么异常都没看出来。
等张绎到,张真人和他说起这位年轻的编剧,张绎便把之前的事情告诉他,张真人眉头微蹙,说:“黄金蟒?我好像有印象,几十年前曾在一处深山里见过,当时她很虚弱,好像是刚生产完,我见她没害人也就没把她怎样。”
“黄裕兴看着像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但林澍说不能掉以轻心,每天都有让人看着他,您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