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现在腿上一点力气都用不出来,动作大了又怕惊醒楚越溪,尝试了许久之后也只能放弃。
也许是之前那个姿势确实有些不舒服,在他松开了手之后,楚越溪就翻了个身,面对着秦嶂沉沉地睡着。
秦嶂被吓了一跳,秉着气息不敢发出一声声响,过了许久也没见楚越溪有醒来的模样,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他怔怔地看了楚越溪安静的睡容许久,最终目光落在了外屋留的唯一一支喜烛之上。
洞房花烛夜啊,难不成就这样过了?
无论秦嶂怎么想都怎么觉得憋闷,好好一场大婚,自己从头到尾都在装废人就算了,怎么洞房之夜也就这样清汤寡水地过去了?自己这辈子估计就这一次洞房,难不成什么都不做?
秦嶂秉着呼吸,小心翼翼地朝着楚越溪的位置凑了凑,楚越溪睡梦中似乎有所察觉,只当他又做了噩梦,伸出手环在了他身上,安抚性地在他后背轻轻地拍了拍,然后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秦嶂心里一软,又朝着他凑近了一些,这下两个人之间便几乎贴在一起了,秦嶂狠了狠心,低下头飞快地在楚越溪脸上亲了一下,随即感到心脏一阵狂跳,脸上也划过一丝薄红。
不过也许是因为楚越溪今天喝了些酒,睡得比平日更沉一下,对此毫无察觉,秦嶂眨了眨眼睛,又偷偷地亲了一下,心里的喜悦几乎要溢出来。
这是他媳妇,以后他就是有媳妇的人了!
他弯了弯嘴角,将手臂轻轻地搭在楚越溪身上,这样两个人便是互相拥着靠在一起,许久之后,秦嶂用脸蹭了蹭楚越溪的发顶,终于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第二日天色微亮的时候,楚越溪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突然就感觉似乎哪里有些不对。
他定了定神,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与秦嶂面对面抱在一起睡了一夜,心里不由得狠狠一跳,脸上迅速红了起来。
此时秦嶂还睡得很沉,面色如玉,脸颊上也带上了一点红润,看起来颇为安静温雅,让楚越溪越看越是喜欢。
比起当年的惊鸿一瞥,秦嶂比年少时少了几分锐气,多了几分温和,只不过眉宇中那丝坚毅却从未改变。
楚越溪定定地看了许久,忍不住伸出手又戳了一下秦嶂的脸,只觉得心都软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