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溪一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沉默了半晌,低声答道:“皇兄,臣弟与怀章大婚不过数月,感情极好,为何着急给他纳妾?”
皇帝顿了一下,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这话提的唐突,因为这念头是他刚刚突然生出来的,只不过他看着秦嶂刚刚那般冷淡的模样,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
“朕也是想着让你们两个人都有个继承,你别想太多,此事也只是随意地闲聊,若是你不同意,朕自然还是要帮护自家人的。”
楚越溪缓缓地攥紧了拳头,脸上已无半分笑意。
“皇兄,此事就莫要再提了,臣弟心悦怀章多年,终于与他成了夫妻,虽然外头还有些风言风语,可臣弟也不在意,也不在乎什么血脉继承,臣弟只想和他好好地过完这辈子,还望皇兄成全!”
说完他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眼中尽是压抑的怒火和委屈。
皇帝也知道自己这事提的实在不对,心里也有些后悔,没想到刚刚和楚越溪之间缓和了一些的关系如今又开始紧张起来,只不过这一次他也没法怪罪楚越溪。
“起来吧,朕也是随口一提,你这么较真做什么,你不想他纳妾,那此事就算了。”
楚越溪从地上站了起来,脸色却依然难看,皇帝也不好将他和秦嶂逼的太紧,无奈之下也只能将自己刚刚那一瞬间的念头给按了下去。
“皇兄,怀章身体不好,受不得风寒,臣弟既然已经带着他见过皇兄了,就不在宫里多留了。”
楚越溪朝着皇帝深深行了一礼,转头就走,明显心中依然对刚刚的事情有所芥蒂,虽然他这番行为有些无礼,可皇帝也无可奈何,只能看着他离开。
“哎,但愿是朕想多了……”
皇帝盯着楚越溪离开的背影,眸色复杂,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却低声问道:“你觉得秦嶂会利用熙王来报复朕么?”
郭同从暗中走了出来,朝着他行了一礼。
“不会。”
“哦?”
皇帝诧异地回过身看着他,没想到这个向来谨慎寡言的心腹此时竟然会这么明确地回答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