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走到外屋给黄二太爷的灵牌上了三炷香,随着那青烟袅袅升起,他身上的耳朵和尾巴慢慢消失,而脸上的黑眼圈虽然浅淡了一些,却还是无法遮掩。
楚越溪虽然心急,却也无计可施,更何况他不确定自己这番模样是不是被秦嶂给看见了。
他知道若没有旁人相助,自己恐怕没办法这么快就醒过来,既然自己醒了,那就一定是有人帮了自己,而能帮他的除了诸葛景宛不作他想。
就在楚越溪忐忑不安的时候,秦嶂端着东西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在里屋没看见人,心里一惊,刚要出去找人,没想到却看见楚越溪从外间的暗处犹犹豫豫地走了出来。
“你怎么自己起来了?”
秦嶂皱了皱眉,看着楚越溪身上穿着单薄,走过去给他披上了一件外袍,而楚越溪则低着头,咬着唇不说话,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站在那里。
秦嶂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把他拉了过来,摸了摸脑袋,却不见了头顶上的耳朵。
“怎么了?”
楚越溪犹豫了许久,轻声问道:“我昨夜病了?”
秦嶂低低地嗯了一声,把他按在了椅子上,端着粥碗,舀了一勺之后轻轻地吹了吹,送到了他嘴边。
“半夜突然就发起了高烧,我不放心别人,便带着你去找了诸葛景宛。”
果然……
楚越溪盯着面前的勺子,突然感觉鼻子有些发酸。
“那我有没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
秦嶂怔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他悄悄地朝着下面瞥了一眼,果然看见楚越溪紧张地攥着自己的衣服,手指上的关节都隐隐地发白了。
“就是发热的正常模样,怎么了?”
秦嶂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现在就坦白一切,最终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若无其事地回答了楚越溪,而楚越溪听到这话之后,心里一松,猛地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