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楚越溪心里愈发的酸涩,总感觉有些对不起这人,这么好的人,受了那么多的苦,想要的只是让自己陪着而已,这一辈子就成了一次婚,结果跟他拜堂的还是个黄鼠狼,就连洞房都过得冷冷清清……

“怀章,其实,我……”

就在楚越溪心里一狠准备将所有一切都告诉秦嶂的时候,突然听见前面传来了喧嚣的吵闹声,他诧异地朝不远处看了看,只见几个地皮无赖正在纠缠着一个身形纤细瘦弱的姑娘。

他皱了皱眉,走过去一脚踹倒了其中一个人,剩下的几个见他衣着不凡,猜到是得罪不起的人,于是暗中骂了几声便悻悻离开了。

楚越溪将那姑娘扶了起来,只见她身上的衣物已经有些破旧了,脸上也有些许狼狈,却还是难掩姿色,一双眸子如秋瞳剪水,楚楚动人。

此时那姑娘哭的梨花带雨,连连道谢,说什么都要将身上仅剩的一块紫色玉佩送给楚越溪当做谢礼,举手投足间隐隐可见礼仪规矩,应当曾经也是大户人家中的小姐。

楚越溪看着那姑娘尚未走远的背影,单薄又无助,他皱了皱眉,低着头打量着手中质地极佳的玉佩。

“这紫色的玉佩倒也不常见,上面怎么还刻了一个凌字?”

他无意识地抬起头,竟然发现秦嶂怔怔地盯着自己手中的玉佩,神色与平日里有些不太相同,就在这个时候,魏蒙和廖凡也终于将事情安排妥当,回到了他们身边。

“廖凡,去把那姑娘接到府中安顿下来吧。”

秦嶂缓缓闭上了眼睛,可他的话却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廖凡诧异地看了楚越溪一眼,见他似乎也有些疑惑,却还是点了点头,这才追上去将那女子也一起带了回去,安置在后院当中。

从始至终,楚越溪心里虽然不解,却并没有多问,只不过一想到那女子梨花带雨的面容还有秦嶂异常的表现,他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连带着话都少了许多。

回去之后,秦嶂似乎也多了些心事,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怔怔地看着那枚玉佩出神,尘封了多年的记忆也缓缓复苏,让他想起了自己那曲折的过往。

秦嶂的母亲姓凌,是书香门第的世家小姐,因为是女儿身无法继承家业,于是秦嶂的外祖父又从远方亲戚那边过继了一个儿子,名为凌萧。

凌萧少年时期聪慧顽劣,从不好好读书,但是在武学兵法上有些天赋,后来弃笔从戎,投身于军中,一路当上了骠骑将军,曾在秦嶂幼年的时候教导过他不少东西。

可以说,若没有凌萧,便没有以后的秦嶂,而秦嶂也十分尊敬这位亦师亦友的小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