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选的这是什么破戏,这公主再好,终究是坏了原配的姻缘,王夫人等了薛平贵那么多年,到了最后竟落得个这般结局,那破坏别人姻缘之人倒也成了西宫娘娘!”
那老板知晓楚越溪的身份,在一旁小心赔笑。
“瞧熙王爷说的,这不就是折戏么,您怎么还较真了?再说男人娶个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这薛平贵并未抛弃发妻已是不忘情分,况且那代战公主年轻貌美,有勇有谋,也当的上一个西宫娘娘。”
楚越溪脸色越来越难看,最终咣地一声踹翻了身前的桌子,回过头冷冷地看着那戏园老板,眼中阴郁骇人。
“若不能从一而终,又何必招惹别人!既然已经结为夫妻,本就该相濡以沫不离不弃,这种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男人不要也罢,既已负心,何必留情!”
戏园子的老板怔在了原地,讷讷地说不出话来,眼睁睁地看着楚越溪愤然离去,最终嗤笑了一声将那被踹倒的桌子给扶了起来,嘴角尽是嘲弄。
“不过是个男妻而已,再尊贵也留不下种,不让人家纳妾,难不成想让人家断子绝孙吗?等你到老了,还不是被人弃如敝履……”
在不知不觉间,宁安城中突然出现了一种说法,说是秦嶂娶得那位“熙王”霸道蛮横,极为善妒,而那些没什么事的闲人对这种消息最是感兴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事在城中竟也成了讨论得沸沸扬扬的话题了。
对此楚越溪毫不知情,他一想到今天上午在后园中看见秦嶂和纪绯音在一起时候的场景,心里就丝丝拉拉地疼,尤其是纪绯音最后的那抹浅笑,仿佛是一根钉子扎在了他最隐秘的地方。
他不想秦嶂纳妾,一点都不想,不论是谁。
“人呢?怎么一天都没看见人影?”秦府之中,秦嶂冷着脸朝着身旁的廖凡问道。
廖凡顿了一下,低着头答道:“熙王殿下上午便出去了,先是去戏园子看了戏,只不过好像看的不太高兴,发了些火,下午便一个人跑去了郊外,属下们不敢跟的太近,最后……”
秦嶂眉头死死地锁在一起,温和儒雅荡然无存,反而多了许多冷厉。
“跟丢了?”
廖凡心里微沉,单膝跪了下去:“是属下们无能,一个时辰之前便失去了熙王殿下的行踪,属下已经派人去寻找,可还未得到消息。”
秦嶂没说话,目光渐渐地暗沉了下来,楚越溪不是胡闹的人,今日的行为实在有些反常。
许久之后,他沉声问道:“上午我和纪绯音在一起的时候,他是不是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