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楚越溪现在面对秦嶂的时候总有些心慌,不自觉地又低下了头。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之前你伤了元气,要不要再多睡一会儿?”

秦嶂走过来摸了摸楚越溪的脸,仔细的看了看,只见上面黑色的眼圈已经消退的差不多了,露出了少年原本清秀贵气的面容。

楚越溪摇了摇头,低声道:“不睡了,我想去诸葛大夫那里看看。”

他总感觉秦嶂知道些什么,得去问问是不是那只兔子说漏了嘴,与此同时,在另一个城镇当中,涂歆晨睁着两只水汪汪地眼睛好奇地看着面前的薄荷糕,猛地打了个喷嚏,沾了一鼻子的面粉。

一旁的诸葛景宛听见声音转过头来,看见她这番模样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温柔地给她擦了擦脸。

“你呀。”

她轻轻地说了两个字,后面的话便不再说了,仿佛将所有的纵容和宠爱都化在了那两个字里面。

涂歆晨委屈巴巴地撅了撅嘴,在那薄荷糕上闻了闻,嘟嘟囔囔着:“这东西好像不错,等回去了给那只黄鼠狼也带点,省的总是吃他的东西,平白地就欠了好多人情。”

诸葛景宛哭笑不得,捏着她的腮帮子就晃了晃。

“你这时候倒是知道人情两个字了,平日里吃吃喝喝的时候倒是来者不拒,上次人家送来的裙子做工颇为精致,一看就价值不菲,你竟然还敢偷偷地就给收了。”

涂歆晨抿着嘴笑:“反正他现在当着王爷,家底厚着呢,不拿白不拿。”

诸葛景宛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并没有看见涂歆晨眼中瞬间闪过的那抹复杂。

褪妖骨,那是赌命,黄门的人到底够狠,真的敢这样做,只可惜她就是个小妖怪,她赌不起……她就想这么混过去……

另一边楚越溪一边想着涂歆晨是不是说漏了褪妖骨的事情,一边准备起身下床,结果他腿刚刚转过去准备蹬上靴子,秦嶂便走了过来蹲下身子,将他的脚握在了手中。

楚越溪猛地一惊,刚想要把脚缩回去,秦嶂却开始给他穿靴子。

“诸葛大夫早就出门了,据说这阵子都不会回来,现在外面寒气重,你还是别往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