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溪吃痛,闷哼了一声,悄悄回过头看了秦嶂一眼,刚刚悬起来的心却是慢慢又落了回去。

“怀章……我错了。”楚越溪低头认错,拽了拽秦嶂的衣袖。

秦嶂冷笑了一声,指尖刚刚用一点力,就听楚越溪疼的小声叫了一下,他抿了抿唇,心里叹了口气,无论如何都舍不得再折腾这人。

“臣可不敢让熙王殿下认错,殿下乃是朝廷亲王,尊贵无比,自然没必要将事事都告知于臣,也自然有权利让臣忘记一些事情。”

秦嶂脸上冷冷的,手下的动作却温柔了几分,楚越溪自然知道自己之前的事情恐怕是把这面人一样的秦大将军给惹火了,心中理亏,只能可怜兮兮地趴在那里让人上药。

秦嶂给他后面的伤处理好了之后,刚要站起身来,却发现楚越溪死死地攥着他的袖子不肯松开。

“放手,臣可不记得与殿下有什么太过亲密的关系,殿下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妥当?”

秦嶂往回拽了拽自己的衣袖,却没拽回来,于是垂着眸子就那么凉凉地看着楚越溪,心里头的火气却蹭蹭地冒着,压都压不住。

这小子也太自作主张了,褪妖骨那么大的事情,到了最后一天都不肯松口告诉自己,甚至最后还敢对自己下药,如果出事了,还想让黄二太爷抹掉自己的记忆。

一想到这一茬接着一茬的事情,秦嶂气的都恨不得抽他两巴掌让他长点记性,他也真的动手了。

楚越溪委屈巴巴地低着头死命地拽着秦嶂的袖子就是不肯松手,他身体动了动,刚要爬起来,屁股上面突然被人抽了一巴掌,酥酥麻麻的疼。

“老实趴着,药还没干呢,不许乱动!”

秦嶂一声低斥,只不过他之前装的时间太久了,就算此时真的动了肝火,说出来的话到楚越溪这里也自动降了几分,更像是一种心疼到无可奈何的责备。

“怀章,你别气,这次是我的错,以后不会这样了。”

楚越溪屁股被打的有点疼,小脸苦巴巴的,却还是坚持地半坐起来,他一把扑过来就抱住了秦嶂,死死地搂着他的脖子,搂住了就不撒手,秦嶂心里就算有再多的火气也被他这样给弄没了。

“你松手,这事没那么容易就让你糊弄过去。”

秦嶂板着脸推了一下楚越溪,就听他呜咽了一声,然后他就没法推第二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