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这是在外面,别出声……”

房中隐隐约约地响起了一两声女子的低语,没过多久,就传出了暧昧的水声和压抑的轻喘,一夜过去,无论是主院中的人还是客房中的人都不出意料地起晚了,一上午都没能见到人影。

到了中午的时候,秦嶂才披着衣服慢吞吞地从房中走了出来,吩咐人将饭菜给客房中送过去,可下人却说客房中的那两人也尚未起来,秦嶂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眼中划过一丝笑意,随意地挥了挥手便让人过一会儿再送。

他转过身反手又关了门,嘴角还挂着一抹餍足,悄悄地回到了床边,只见楚越溪躺在床上,眼角殷红,上面还带着泪痕,露在锦被外的身子上遍布着痕迹,此时像是小猫一样在被子里缩成了一团,像是被人狠狠地欺负过一般。

“让你不知死活地勾火,这下好了,我没控制住,你后面几天都得老老实实躺着了。”

秦嶂自己也知道自己昨夜有些失控,醒过来一看着楚越溪身上那斑驳的痕迹,不禁暗暗后悔和心疼。

他取了床头的药膏轻轻地涂在上面,到了关键地方的时候,就听见楚越溪哼了一声,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面缩了缩,似乎有些吃痛。

他看了看手里头的青瓷瓶,无奈地叹了口气,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了两声轻响。

秦嶂目光一动,推开门就看见诸葛景宛站在外面,原本干净整洁的白色长裙此时有些褶皱,脸上也挂着一丝的无奈。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诸葛景宛默默地掏出一个白色的药瓶递给了他,而秦嶂也默默地收了下来,他们谁也没说那药瓶里装的是什么,但又好像都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他们好像受不了酒,以后别让他跟别人喝。”诸葛景宛怀里抱着个昏睡不醒的兔子,她低下头顺了顺毛,低声说了一句。

秦嶂嘴角一抽,想起了昨夜里楚越溪的模样,也深以为然。

“好,我估计你也不敢再让这兔子沾酒了,不过你不留下吃个饭再走么?”

诸葛景宛顿了一下,长发难得有些凌乱,她摇了摇头,而秦嶂也不再多留,似乎都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情况,说不上是默契还是尴尬,最终平静地告了别。

等她走了之后,秦嶂看了看手里头的药瓶,轻轻地笑了出来,吩咐侍卫跟在诸葛景宛后面,等她们平安回去之后再回府中,对此诸葛景宛似乎也有所察觉,回去的时候只是摸了摸兔子耳朵,嘴角也弯出了一抹浅笑。

所为君子之交淡如水,两人之间从头到尾都没说别的,可莫名地就建立了一种朋友之间的友谊,感觉倒是不错。

也许是这一次折腾的太狠了,楚越溪到了晚上的时候都没能醒过来,秦嶂替他把鸡窝里的鸡都喂了一遍,想着以后的事情,就在这时,三皇子楚宁远沉着眉头走了进来,也让秦嶂眼中的笑意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