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小时候的秦嶂长得秀气,可性格却异常火爆冲动,就算没人敢惹他,他自己都会找人去打架。
按照以往的规矩,当兵的男人要是打架打输了,必须要光着膀子绕着营地外围跑十圈,那时候整座西北大营每天都有人光着身子鼻青脸肿地一边哀嚎一边在大清早上奔跑,有时候还不止一人,场面极为壮观。
这种现象直到秦嶂出事之后才逐渐消失,如今坐在这里喝酒的那些老人个个都有过那种“风光”经历,至今提起还会忍不住色变。
所以说哪怕秦嶂长得再好,在他们眼里,他都不可能是美人,那不是人,是恶鬼,甚至比来袭击的敌人更加可怕。
秦嶂脸色漠然地朝着周围环视了一群,目光所到之处如同一剑光寒,吓得众人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秦嶂并没有发火,只是慢吞吞地坐在了楚越溪身边,伸手摸了摸他微红发热的脸颊,露出了一丝轻笑。
“殿下醉了?”
楚越溪倒与平日里没太大区别,就是一直笑,在秦嶂坐下来之后,他顶着众人惊悚恐惧的目光,伸手就搂在了秦嶂的腰上,歪着头笑的无辜又肆意,另一只手还勾在他的下巴上微微向上抬了抬。
“没醉,我说真的,你真的特别好看。”
秦嶂抿了抿唇,嘴角缓缓弯起了危险的弧度,朝着他身上一靠。
“臣刚刚喝了不少酒,有些头晕,要不然殿下带臣回去吧?”
楚越溪似乎有些诧异,呆呆地看着他反应了一会儿,随即灿然一笑。
“好呀!”
他一口答应下来,只不过刚刚一站起身脚下便微不可查地一晃,幸亏他的手还搂在秦嶂腰上,倒也没被人看出什么异样。
秦嶂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由着他动作,楚越溪就那么揽着他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嘿嘿一乐,顺手又拎走了一坛子酒,然后朝着脸色煞白的众人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兄弟们,我陪美人喝酒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