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愣了一瞬,拿过木牌说:“等着。”
过了片刻,门再此打开,后面的人变成了一个穿着洋裙,画着浓妆的女人。
“稀客。”女人的声音和她的普通长相并不符合,风尘且妩媚,“这次来是又看上哪家的小绵羊了?”
夜莺笑着,转眼看见了站在一边的安德烈,登时亮了眼睛。
她好奇地打量着安德烈的金发和面容,在看到脖子上套着的银色项圈后,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看来是已经训好了。”夜莺好奇地眼神变得肆无忌惮,甚至语气有些羡慕,“进来吧。”
小店的内部装潢华丽,水晶吊顶,玳瑁摆设,和屋外仿若两个世界。
店内简单陈设了几张桌子,啤酒和黑面包装在精致的餐具里供人享用。在座的客人都穿着朴素,处处显示着诡异的阶级交叉。
不少穿洋裙的女人在喂酒,调笑。还有的被喝醉了的男人抱着往里屋走。
安德烈看了一圈,突然明白过来。
就目前来看,这家外表其貌不扬,老板娘还和莱恩斯认识的小店,是个找妓女的好去处。
他看向莱恩斯的眼神瞬间变得玩味起来。联系夜莺的几句话,安德烈也清楚他似乎是被当成权贵养的宠物来看待了。
“长官,真没想到您还有这爱好。”安德烈压低声音,凑近莱恩斯,挑起脖子上的银环,“我现在有权怀疑你挑个这样的圣器是另有所图。”
“如果你想,我不介意让你体会在这里带项圈的人都是被怎么对待的。”莱恩斯没有半分难堪,目光斜射向安德烈。冷冷地回答。
夜莺走进吧台,转身拉开抽屉问:“想玩什么样的?”
“地窖。”莱恩斯说。
夜莺吃惊地转身看向莱恩斯,又可惜地看着安德烈,“帅哥,考不考虑换个人,姐姐出五百个金币,别跟着这个负心汉了。”
安德烈朝夜莺笑了笑,无视莱恩斯变黑的脸,说,“不了,他给了我四个五百金币。”
四个五百,就是两千金币。
北区的物价很低,买个上等奴仆也才五金币。
夜莺露出惊叹的表情,随后又释然。那意思分明是觉得安德烈值这个价钱。
而被看做变态加大款的莱恩斯,则十分想在这两个胡说八道的人身上各赏一枪子。
“地窖今天还空着,你要哪间?”
安德烈举起手中的画,松开手指,卷起的画瞬间铺平。
“这间。”他笑着看向变脸的夜莺,“我就好这口。”
第五章
夜莺干笑着转头看莱恩斯。
后者面不改色,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
夜莺这才确定来者不善,这两位压根不是她想的那种关系。
“这东西我们这儿可没有。”夜莺仔细端详了画,眼珠子转了半圈,笑着说,“客人想要什么,我们可以定制。”
夜莺在一群疯子里面做生意,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怎样撒谎最真实她再清楚不过。
但莱恩斯也是个和疯子打交道的主。拐弯抹角对夜莺这种人来说没有用,因此他不理会夜莺的娇笑,说:“我从一个叫亨利的人手里拿到的这张画。给我开他一直去的那间房。”
夜莺也不客气,笑归笑,让步却是不肯的:“物件对主人。你们拿了别人的东西可开不了别人的门,除非这位亨利来了。莱恩斯,你知道的,这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