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安德烈的打压只会招致他的怒火,玩腻了以后的安德烈才更危险。
莱恩斯对此深信不疑,他打量着抱着猫的血族,试图观察出一些除了不悦以为的暴力气味。
然而什么都没有。
安德烈对此除了厌烦和不屑以外,暂时还没有杀人的兴趣。
比起刻板的血猎工会,逍遥在外的血族更能得到他的注意力。为此在身上带点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安德烈暂时愿意忍受。
血猎显然严阵以待。
门前站了一只由牧师和猎人组成的队伍。
为首的老牧师带着老花镜,白头发白胡子,看起来十分慈祥。他手里抱着一本厚重的圣经,看到安德烈就在胸前画十字,嘴里念叨着:“上帝保佑。愿神宽恕他的罪恶。”
血族的听力很灵敏,安德烈把老牧师的悼词听得一清二楚,他皱着眉扭头问莱恩斯:“他是不是有病?”
他的声音不算小,真诚里带着关心。
一队的牧师都恶狠狠看向他。老牧师对此不甚在意,甚至变本加厉:“愿神宽容你的恶言,阿门。”
安德烈闭嘴了。
莱恩斯对此喜闻乐见,向老牧师行礼:“大牧师。”
大牧师点点头,后面的猎人围在安德烈身边,俨然一副押送的模式。
安德烈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把弥撒扔给了莱恩斯。
卷耳对猎人的印象极其恶劣,刚脱离安德烈的怀抱就蹬着腿抗议,在莱恩斯手上留下了几道划痕。
“我和你们一起去。”莱恩斯攥住了弥撒的爪子,“以防万一。”
大牧师点头应允。
熟悉安德烈的只有莱恩斯。
这位亲王级的血族名声在外,却神出鬼没。
猎杀安德烈是莱恩斯受血猎大部分成员敬重的原因,也是他能组建夜巡的原因。
安德烈一直没说话,只是对弥撒摇了摇手指,示意它安静。
弥撒呼噜了两声,不情愿地呆在了莱恩斯怀里,只是两只爪子扒着胳膊,眼巴巴地看旁边的安德烈。
血猎对这次检测显然早有预备。
房间外围放满了盛着圣水的银器,正中央摆着抽血的工具和银枪,旁边竖着牧师的讲台。
琉璃玻璃透射过得阳光斑驳着洒在地面,是某一卷圣经故事。
安德烈在门口停下脚步,本能地反感这间屋子。
大牧师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安德烈皱着眉走了进去。
猎人拿着银链围上来,安德烈站在抽血的器具前,冷着看向大牧师。
“我记得这只是个测试,不是押审犯人。”安德烈的声音在房间回荡,好似震荡了神圣的气氛。
大牧师安抚了紧张的猎人,笑着说:“您说得对,是我们唐突了。”
弥撒对着后退猎人呲着牙,被莱恩斯盖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