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愿意放弃任性。
祂愿意戴上枷锁。
祂愿意定格成你爱的模样,愿意凝固出你心中的模样,愿意回应你的爱与虔诚,愿意拥有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眼睛,祂愿意做你的神明。
亲爱的阿诺,你是祂唯一的信徒,祂只为你化身为人。
倏忽之间,一切如潮水般退去。眼前的幻觉真的仿佛只是一瞬间的恍惚,阿诺因再度睁眼时,清冷的月光从树影交错间洒落下来,斑驳地落在衣领间。
黑猫绅士从草坪上坐起来,只有喷泉淅沥的水声和某种不相识的虫鸣在交织着响起。
那支舞,那片黑暗,那个神座……那个找不到缘由的承诺,都飘渺得仿佛没有发生过。而凯奥斯先生,似乎也从来没有来到过他身边。
阿诺因看了半天的月亮,他深深的呼吸了一遍,最后还是忍不住用手覆盖住了眼睛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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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西找到阿诺因时,这位向来谨守礼节、堪称当代男德典范的优秀巫师,罕见地在某个不起眼的转角沙发上睡着了。
兰西不确定对方有没有喝酒,但想到阿诺因对酒精格外敏感的模样,就能猜到对方的酒量水平了,因此,他将阿诺因带回寝室时虽然只闻到了一点点很淡的果汁酒精味道,但还是能确认对方有些醉了。
他叫醒阿诺因,监督着他洗漱后换了衣服,等阿诺因倒在那张属于他哥哥的床上的时候,兰西才试探地问:“你怎么了?凯奥斯没跟你回来?你们……吵架了?”
雷区蹦迪第一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阿诺因埋在软乎乎的被子里,黑发只露出了几缕柔软的发梢。黑猫发箍和道具尾巴都散落在床尾,他穿着一件松散的黑色薄衫,肤色跟衣料的颜色呈现出一股极致鲜明的对比。
“……没事。”他低低地回了一句,声音发飘。
“这哪像没事的样子啊。”兰西清理掉自己身上纷乱的香水味儿,“本来四号床就一直空着,你哥要是今晚不回来,今天可就咱们俩睡了,我还是喜欢热闹点……阿诺因?你睡着了?”
“没有。”被子里的一团蜷缩着,动都没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