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人动作微微一停,灰眸因情欲染了水色,他环住男人脖颈,轻喘道:“我在,主上。”
床上重影摇曳,娇吟婉转。
苍向寻在虚空中强行欣赏了一场“自己”的床戏,待激情退却,男人下了床,于青年额头印上一吻:“我要处理些事情,近期可能不会回来,你要乖乖休息。”
青年闻言垂下眼:“是。”
苍向寻看着“自己”大步走出,而青年只是望了望尚未关闭的“笼门”便慢慢闭上了眼,他始终躺在床上,仿佛真的在执行命令一般。
一连五天,青年根本连床都没下,明明全身上下并无任何铁链枷锁之物,甚至牢笼门前没有任何禁制,但苍向寻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是出不去的。
不是不想出去,而是出不去。
无形中被什么东西牵引,就仿佛一只折了翅的苍鹰,只能永远留在这里。
留在“自己”身边。
你看,他明明可以听话的。
他听了话,就再也不会有危险了。
他听了话,就再也不会受伤了。
他听了话,就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识海里传来之前那个亲和而富有诱惑力的声音,无数死亡画面在记忆中掠过,苍向寻按住胸口,只觉呼吸越来越困难。
真的……是这样么?
听着脚步声渐近,床上的青年猛地睁开眼,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不是喜悦,而是显而易见的恐惧与厌恶。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