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霁赶忙收了嫌弃心思,他缓缓从地上爬起,但听石像接着道:“吾知晓汝并不信吾,汝之生魄不稳,灵体之中又有契祟作乱,若不早日驱除,不只是汝,同汝成契的另一方亦会被其控制,逐步沦为寄生之体。”
“你是说我身上的血契?”
“这不是普通血契,”石像道:“它要比血契危险的多。”
连霁沉默不语,他自是知道血契危险,偏偏这段时间半点头绪也无,仅有的那点线索也是……
“九头冰凤之尾羽,六翼应龙之逆鳞,业火麒麟之幼角,聚集此三物可解血契;可汝灵体之契与血契并不完全相同,聚集此三灵物亦无太大作用。”
连霁闻言眼底微惊,他走至石像之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晚辈失礼。”
“敢问前辈可有解决方法?”
那石像顿了顿,“汝可知阴阳行逆阵?”
“此阵法可将汝灵体之契印转至契主之身,契印相合便会产生生祭之灵,灵尽契碎,亦可消除契祟。”
“变相的血祭么?”连霁立刻明白了煞灵意思,“风险如何,可有禁忌?”
“此阵法开始便不可停下,被生祭之人将会有焚灵灭魄断骨之痛,在此期间若失去意识,阵法自魄,生祭之人便会真的沦为祭品。”
连霁皱起眉来:“先前可有人试过此法?”
“类似之法有过三例。”
“结果如何?”
“均无生还。”
“哦?”连霁闻言攥紧了拳,他尽量将语气放松:“这赌的成分也太大了些。”
“那便还有一条路。”石像淡淡道:“汝并不属于这里,若能回到原本归处,这契必然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