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原本华丽而整洁的羽毛逐渐归于黯淡。
看到熟悉的小屋,屋内的墙上仍旧燃着月华离火。
他看到白鹤一次又一次重燃翎羽直至灵气亏空化作原型。
看到一人独坐荒冢,怀中抱着那只刚刚孵出的水孔雀幼鸟,千吟立在冢前,寒光映上冢前排列着的冰雕,清冷而寂寥。
对着月色,他清楚得看见那人唇角微动,默出两个陌生而熟悉的字眼。
连霁。
悲切拉扯着回忆从深处涌出来,床上之人猛地睁开眼,他顾不得穿鞋,光着脚直奔殿外而去。
他喊的人,是我。
连霁,是我。
那些盒子,那些冰雕,那些符纸和画,那些刚刚就在眼前却被忽略的东西……
连霁扑进房内,除了那个收纳千吟的木盒还躺在地上,其他什么都没有。
没有碎冰,没有符纸,没有画。
就连盒子木屑也没有。
什么都没有,
哪里都没有。
一切都仿佛是幻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