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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司泽发现他们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宋溥心不再有什么反应,也不再发出声音,无论他怎么想方设法折腾对方,宋溥心除了呼吸急一点,就跟个哑巴一样。
司泽忽然觉得少了许多征伐的乐趣,仔细观察了一阵,才明白之前那些互动也不是宋溥心在迎合他,而是对方的身体太敏感,被随便碰一下就发颤。
但人的适应力是极强的,等宋溥心习惯了他的方式手段,自然不会给他任何肢体或言语的反馈。
一次周五晚上,司泽特地找了点酒来让对方喝,宋溥心没敢多尝,但就那么一点点量,上床时居然有了晕眩感,他当即质问司泽给自己喝了什么。
司泽笑嘻嘻地抓着他的手说:“也没什么,就第一次跟你做前给你喝的那种,加了点药剂罢了。”
宋溥心终于反应过来当初到底被做了什么,大骂司泽“混账”,但彼时他再想反抗已经晚了,司泽眼疾手快地将他拷住了,坏笑着说:“对,我混账,我要不混账哪能把你骗上床?不过你放心,这玩意儿对身体没什么危害,也不会上瘾,我给你喝,无非是想让你体会一下□□的快乐,谁叫你最近几次都像个受刑的清教徒似的,你受得了我也受不了啊。”
宋溥心起先还有精力骂人,很快在药物的作用下败阵下来,身体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司泽随意的抚摸和舔吻都会让他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栗。就在他拼命抵御这种失控的感觉时,司泽的唇舌却慢慢往下,当着他的面将他的欲望纳入口中,色|情地吞吐起来!
这一幕彻底击溃了宋溥心的理智,那一晚的事持续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漫长,后来宋溥心又哭了,和第二次做的时候一样,无声地掉眼泪。
但司泽又觉得哪里不一样,因为第一次看见宋溥心哭,他是心疼和惊慌的,但这一次他却觉得兴奋。
他起初也不明白为什么,后来觉得可能是这人平时太一本正经了,除了每周五晚共处的时光,宋溥心平日都还维持那副清冷禁欲公事公办的样子。
比起那些恨不得往他身上扑的情男欲女,这样的宋溥心简直像个闪闪发光的异类。所以当他看见宋溥心在自己面前露出别人都看不见的表情,内心才会滋生比征服任何其他人都强烈的心理快感。
次日醒来后宋溥心砸了他床柜上一个“牧神梦境”摆台,据说是出自一位意大利艺术名家之手,做的是牧神与一个青年丘比特相拥的白瓷雕塑,司泽觉得寓意不错,在宣传册上看见后就花重金托人从国外拍回来,特地放在床头柜上,结果没摆两月就被宋溥心砸得四分五裂。
如果司泽能预知自己后来和宋溥心的发展,可能会觉得那是一次不吉的预兆,但那时他根本没想那么多,一晚的索取让他身心靥足,像纵容坏脾气的小情人似的对宋溥心说:“你就跟我作吧,昨晚我没让你舒服吗?你还哭着求我什么来着?一起来就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