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是他们神情气质最相像的时候。
“穆师伯身体无恙,只是睡着了。”顾霄轻咳一声,“若有什么不妥的话……脉象稍缓,或许——是饿了。”
“……”霍唯道,“多谢。”
他自辟谷以来便没主动吃过东西,虽说是各种山珍海味都尝了个遍,也全都是穆清嘉硬拉着他吃的。
所以他竟忘了常人也是要吃饭的。穆清嘉的新身体没有辟谷,之所以昏倒,还真有可能是饿的。
一经顾霄提醒,霍泷肚子也咕噜一声。
“咱们去‘天海一色阁’好好犒劳一顿吧,我请客!”少年咽了口涎水,“扬州有三家分店,不过最有灵气的还是豫州那家,就是招待帝君也不寒酸!小时候爹爹总带我去,我认得那家厨娘,她做的酥骨鸡最好吃了……”
“不许吃。”顾霄严厉道,“你必须习惯辟谷。”
霍泷可怜巴巴地揉了揉肚子,然后下意识地看向怀里的灌灌,砸吧砸吧嘴。
前狼后虎,进退维谷,灌灌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吓得打了个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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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之外,西北蛮荒之境,少咸山。
幽暗的洞穴中,苍白阴郁的男子浑身抽搐,渐渐醒了过来。他身边有一只木戒,三根凤魂针,还有一只断作两截的狐狸木雕。
“太慢了。”木戒道。
娄磬无言,只是一边按住剧痛的额头,一边哆嗦着拾起狐狸木雕。
“是他,他就在那里。为什么不出现?”
他嘴中念着,用一种神经质的目光盯着小木雕上下左右地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