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
激将法成功,霍唯轻嗤一声,不着痕迹地观察铁牢与法阵之外的刀斧客,将符文画在他手心里。
当铜钱状的符文呈现在穆清嘉心中时,他升起一股熟悉感,仿佛在哪里见过类似风格的符法。
或许又是生前认识的人罢。他随意想着。
然后,他又发现了此铜钱状符文的诡异之处,写道:{这是个残符。确信看全了?}
{确信。}霍唯回道,{可有解法?}
{有。}
穆清嘉解出一笔便落下一笔,持续了约一炷香的时间,仍未推演出全部解法。
以手指画出的纹路虽然有所偏差,但霍唯与他自幼相熟,对符术粗解其意,遇疑惑处便向他询问,倒也不繁琐。
而穆清嘉对此铜钱符文的理解愈深,便越觉得不对劲。
法修在符术之道走得越高深,就越会形成自己独到的见解,创造出独特的符文。一般法修符文风格表里如一,毕竟没有谁会在一个符文里刻意换上三四重风格,与空气斗智斗勇,劳心劳力地和自己过不去。
然而这一枚符文,虽然最外重看起来是个铜钱,向内探究,却每一层皆与上层不同,绝对是法修刻意为之。
——就好像,在刻意隐瞒自己的风格,不想被认出一般。
而此人耗费这么重的心思,为的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傀儡术而已,甚至还刻意抹除另一半效果,留下个残符。
有些意思。
{很难?}霍唯见他解得慢,问道。
穆清嘉唇角勾起一抹兴奋的笑容:“是个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