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尤清雨心不在焉地说着,“这张纸可能是写给他同伴的吧,我大概念一下啊:‘他不是人,他就是凶手,他在骗人,他想害我们做他的替死鬼’……”

她把纸翻过来,接着念下一张,“‘但是这是没用的,杀了他也没用,这栋楼不会放我们出去的’。——大概就这样吧,我也是连蒙带猜。”

这段话相当瘆得慌,简直每一个分句都可以拎出来做恐怖故事的标题。即使她的语调再怎么松快,也掩饰不了它本身的诡异,就连方时清听了都想打哆嗦。

“这个‘他’是谁,写信人的其他同伴吗?”曾昕脸色一白,好像回忆起了镜中鬼副本的惨痛经历,“说什么骗人、替死鬼……难道这个本里也会有……怪物化装成队友潜伏在玩家身边吗?”

“那倒不一定,一般游戏都不会连续出两个重复套路的副本,”方时清琢磨着说,“我觉得‘凶手’这个说法比较怪,这又不是什么侦探故事,在恐怖场景里说凶手这种词,也太不应景了。不过……”

“哎?”尤清雨突然咦了一声,“边上原来还有字啊,写得太小了,刚刚居然没看见。我看看……‘墙里有东西’?”

“墙?”

一说到墙这个字,几人立刻想起的,都是一层那面突兀、诡异又华丽的嵌着人的墙壁,之前它们就是在那里附近遭遇了铠甲的突然袭击。

他们一边移动,一边察看四周,很快便找到了一面差不多的墙。

这墙比一楼那堵要短一些,同样左右都没有连接别的东西,只是空荡荡地戳在那里。在它的正面也同样开着三个凹陷,里面隐约可见状似人类头部的圆球。

这次大家都有点习惯了,并不像之前那么害怕,却也不太敢靠近,只敢在周围走上两圈,察看情况。

“……这附近不会也有铠甲吧?”赵竣忧虑道,同时略显神经质地拿手电朝周围晃来晃去的。

他这个人考虑问题很现实,这一路最在意的一直就是人身安全问题,不过此时的焦躁度却显得超标了一点。

方时清留意到他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小声问道:“你怎么了?”

“……”

赵竣脸色痛苦,“你看出来了?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