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纪宣灵所言那般,虎狼环伺。
再者,他若是真把人逼急了,纪宣灵指不定转头就不管不顾地把中宫之位给他那心上人了。
送走右相,这件事也算告一段落了。况且他连摄政王的面子都驳了,大约也没有人再不识趣地上来揽这苦差事。
至于谷文翰的想法……管他作甚。
“皇叔近日在做些什么?”纪宣灵捏着下巴,暗搓搓思考着该如何将人哄回来。
他原先多此一举地将差事安到云幼清头上,不过是想找个名正言顺见皇叔的借口。谁知总共才见了两回,两回都把人气走了。
陈岁去送右相了,殿内并无其他人,陈庭一开始还以为陛下是在问自己,心道这他哪知道。
不料一抬头,身边忽然多了个黑衣人。他吓了一跳,急急后退两步,一个踉跄险些摔到地上去,好在那黑衣人眼疾手快将他捞了回来。
陈庭惊魂未定,“多……多谢。”
“甲辰,下次小心些,别再把人吓着。”纪宣灵轻笑一声调侃道。
“是……”黑衣人面无表情点头。
陈庭不好意思地憨笑挠头。
甲辰看了眼陈庭,又看了看纪宣灵,见陛下没有避讳他的意思,方才开口道:“摄政王近日一直在府中看书赏花喂鱼,并未出过门。”
他顿了顿,又道:“看上去,身体并无不适。”
纪宣灵手指动了动,这是又在躲着他呢。
那天从含章殿回去以后,云幼清一连告了好几日的假,早朝都不愿来了。